默默做事,并无聚众议论,窃窃私语。
看来那管家所言非虚,莫家对下人管束确是有方。
聂钧从莫家后门走出,四周环顾了一下,发现巷头巷尾都各有一家酒店。他想了想,抬脚往巷尾走去。
巷尾的酒店虽然看起来有点年头了,却没什么客人。店小二见有客人来,忙往里迎,“客官来了,里边请里边请,”
聂钧要了壶茶,让殷勤的店小二坐下。
“小哥,我刚来,你们莫县最近有什么新闻么?”
“哟,客官刚来啊,那我可得好好跟您说说,我们莫县真的出了件大事。吏部尚书你知道吧?多大的官啊,就是我们莫县人,喏,前面最气派的宅子就是尚书老爷家的宅子。看见了吧?正办丧事呢,天爷哎,真是想破脚后跟都想不到竟有人胆大包天敢到尚书老爷家偷东西,偷东西就偷东西吧,居然把尚书老爷的老太爷给杀了,尸体现在还停在县衙呢,这要是给抓住了,不得抄家五马分尸啊,真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想不开竟去找死。。。。。。”
店小二是个话痨,怕是憋了许久终于逮着个不清楚内情的外地人,絮絮叨叨发表着高论。
聂钧耐心听他说完,才状似无意地说,“对啊,外面的人哪个胆大包天敢到吏部尚书家偷盗,怕不是家里的人争家产什么的内讧吧?”店小二一甩肩上的毛巾,不屑地说,“一听你就是外地来的,不清楚我们这的事。这莫老太爷就两个儿子,大老爷是尚书老爷,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家里只有这二老爷,出了名的大孝子,几十年如一日在家侍奉老太爷,那京城的大老爷也是逢年过节大车小车的送节礼回来,兄弟二人感情好着呢,这样的人家怎么会为了争家产谋杀亲爹?”
“那莫家下人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莫县因为莫尚书发了迹,这莫二老爷时刻记着自家大哥教诲,要善待乡邻,十里八乡的穷人家吃不上饭的只要把小子送到莫家,他们家都收留做下人,不但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月银拿呢。我二姑的表姨家穷得叮当响,三年前七岁的二小子送到莫家,听我二姑说,靠着他的月银,表姨家如今总算是缓过来了,虽说三年没见过儿子,但月银是月月都不落空的,表姨逢人就说这尚书老爷家真是大善人呐。我要不是想着逢年过节回家看看一个人过活的老娘,我也想投到莫家做下人呢。。。。。。”
那边店小二还在滔滔不绝地说,聂钧却觉得好像有什么在脑子里闪过,一时之间抓不住。
聂钧会了账,又额外打赏了那店小二,走出酒店往回走。
回到莫家,聂钧打算再去凶杀现场看看,破案的诀窍就在于找不到线索的时候回到案发现场复盘,大多数时候都能发现一些之前忽略的东西。
聂钧一边想着案情,一边在莫家庭院里穿行,一路上莫家下人都已知道他是派来查老太爷被害案的刑部官员,纷纷向他行礼。
聂钧终于想起来不对劲的地方了。
大多数宅院人家的下人都是小厮和婢女兼有,这莫家的下人却多是年青小厮,其中不少比例甚至是十岁上下的小男孩。从聂钧进入莫家宅院起,他唯一见过的婢女就是莫之图妻子身边的那几个。莫之鸿的妻子身边自然也有婢女,不过她是新近从京城回来奔丧的,婢女也是她从京城带回来的。
聂钧又想起灵堂上,莫之鸿介绍过莫家人等,他自己有二子一女,其中女儿就是怀王正妃。弟弟莫之图却膝下空空,并无子息。
聂钧觉得眼前的迷雾似乎渐渐散去,但是还摸不到真相。
他问了一个小厮,“请问二老爷现在何处?”
“二老爷在灵堂上哭得昏过去,扶到内书房歇息去了,”
那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