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块玉兰片放进章岚的碗里,“岚妹妹,我可等着你来王府跟姐姐我作伴哦,”
屏风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境,又听到诚王的声音,
“聂钧,聂大人,你不用这么看着本王,只要你去江西,你的小未婚妻自然没事,毕竟除了你后面那位,章承安章御史本王也得顾忌一二不是。。。。。。”
“好,我去江西。”聂钧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压抑了什么。
章岚的双肩塌了下来,她很沮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聂钧的软肋,而这个诚王利用起软肋来是如此的肆无忌惮,聂钧本是猛兽,此刻却像无法反抗束手就擒的猎物,按照猎人的想法自动走进早设好的铁笼。
她霍地抬头,直直盯住姚若兰的眼睛,“姚小姐,不,姚侧妃,今日不是偶遇,而是专门为聂大人设的局对吧?”
姚若兰给自己倒了杯酒,拿起喝了一口,方说,“章小姐,话可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和王爷可是诚心诚意专门设宴请你们。至于聂大人去江西,那可是王爷在给聂大人立功受奖的机会,你要知道,以后我们王爷登了基,想为主子办事那还不一定排得上号呢,”
章岚不知道姚若兰,不,应该说诚王,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自信,笃定他就能在夺嫡大战中胜出。
章岚被聂钧拉着出了松鹤楼。聂钧看她,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走,去给祖母配药吧。”
匆匆配好了药,章岚也无心再逛,直接打道回府。
回城的马车上,章岚担心地问聂钧,“你真的要去江西么?那个诚王很明显有什么图谋,”
“去。既然他设好了局,我不去会会,他也会想别的招。”聂钧似乎不作他想。
章岚心里惴惴不安,眼前浮现诚王那张阴柔狠厉的脸,总感觉江西就像捕兽陷阱一样张开血盆大口等着聂钧自投罗网。
聂钧伸手拉过她的手,合在手心轻轻摩挲她柔软的掌心,展开一个安抚的笑容,说道,“不必担心。今日虽然是偶遇,其实我们对诚王此举早有预料,早已作好应对准备,此番不过是顺势而为,”
“我们?”章岚疑问,
聂钧不答,继续说,“既已有万全准备,我的安全自然有保障,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只有一事我得叮嘱你,我离京后可能会有各种关于我的消息谣言,你都不要信,也无需理会,安心在京等我回来即可,”说着他放开章岚的手,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放进她手里。
章岚接过玉牌,只见玉牌只有两指宽,长也不过寸余,上面的纹饰却极为繁复,还有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中间有一个字“慧”。章岚猛地抬头,“这不是。。。。。。”
长公主的封号是慧长公主。
聂钧点点头,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没错,这是长公主的令牌。我担心诚王盯上你了,我不在京期间如果遇到什么事,可拿着这个令牌去求助长公主。”
聂钧怎么会有长公主的令牌?
这个疑问刚涌上心头,就被聂钧声音里浓浓的危险和担忧盖了过去,她抬头看向聂钧:“那你呢?江西之行如此凶险,你如何自保?”她身心注意力都在聂钧身上,不知不觉用力握住玉牌,连被棱角分明的玉牌在手心印出刺痛的印记也没发觉。
聂钧看出了她的担忧和害怕,把她搂进怀里,有力的大手从上而下轻抚她的背,安慰她:“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总之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你们在京也要好好的,”
章岚将信将疑,但此时除了相信聂钧也别无他法。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极力忍住眼中的泪水,“那你要万分小心,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嗯。”头顶传来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