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时也是一两个月没消息,再有消息就是遇险了。
连章朴都跑来问章岚,“姐夫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正在写字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章岚放下笔,“谁说的?”
“我今天和同窗去茶楼,听隔壁桌的人说的,”章朴停了一下,偷偷看了看章岚的脸色,“说是还骑着马呢,一支冷箭从背后射来,背心中箭,落马翻进河里,现在还捞不到人。。。。。。”章朴的声音越说越低,
章岚低头看了看自己紧攥的手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舒张双掌,挤出笑容,“你觉得在茶楼听的小道消息可信么?你想想,那些人和我们一样在京城端坐着,说得却像在现场亲见一般,这是说书呢?可见是信口胡诌。你姐夫身手了得,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暗算到的。你不信也就罢了,还跑来跟我说,等你姐夫回来,没准在练武场上要让你见识一下他真正的实力。。。。。。”
章朴想想也觉得章岚说得有道理,忧虑神情一扫而光,“好呀,那我就等他回来,在练武场上再比划比划,我如今日日练腿脚,可不会像以前那样一招就被姐夫拿下!”说着在空中挥舞了个横勾拳。
章岚笑了一下,感觉心头的忧思淡了一点。
章朴走后,章岚看看才写了小半张纸的字,觉得这心经是抄不下去了,索性丢下笔,从窗子里透出去看天上的流云。她知道聂钧肯定是遇上事了,只是不知他此刻是否还安好。
章岚又去了一趟聂家。
聂钧一去无消息,想必聂老爷子和齐老夫人也同她一样日日牵挂。京中这些关于聂钧的满天飞的消息应该也会引起他们的焦虑不安。
这回齐老夫人还没跟章岚说几句话,聂老爷子就让人把她叫到了书房。
聂老爷子头发花白,唇上一圈胡子,虽已有年纪,身板却依旧腰挺背直,声若洪钟。
章岚踏进书房,聂老爷子正在低头研究棋盘,听见她进来也不抬头,“坐。”
章岚依言坐下。
聂老爷子不说话,章岚也不打扰他,看面前的棋盘。章岚是现代人,没学过围棋,只知道气眼堵住无路可走即为输,看起来棋盘上的白子被黑子团团围住,即将落败。聂老爷子捏住一颗白子,抬头看了章岚一眼,问:“你可懂棋?”
章岚摇摇头,“仅能看出谁输谁赢,”
聂老爷子低下头,在棋盘上落下手中的白子,然后他左右手对弈,白子黑子连下数子,白子竟另辟蹊径,生机顿显,突出重围。
聂老爷子却不再下了,放下棋子,摸摸嘴上的胡子,“最近担心聂钧了吧?”
顶着聂老爷子洞若观火的眼神,章岚点了点头。
“聂钧走前跟我详谈过,此行有风险,但是他有应对之策,虽看似凶险,却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没多说,只跟我保证一个月,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必脱身返京。聂钧没跟你说吧?”
“没有。”虽然承诺一定会平安返京,但他并未对章岚说过三个月的期限。
“这小子!不过呀,男人做事嘛,倒也不必事事跟女人家讲,外面的事你们也不懂,好好在家操持家务安心等着就是了。。。。。。”
虽然聂老爷子的大男人主义让章岚很是无语,但是他透露的三个月期限倒是让她安心了不少,眼下也的确只能按他说的耐心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