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绿街七巷,一辆豪华轿车缓缓停靠在街边。
容馨坐在车上,双目微阖,一副打瞌睡的样子,只是微乱的呼吸频率暴露了她想逃避下车的事实。
白青鸿怎么会如她所愿?他走到车身的另一边,打开车门,俯下身,捏着容馨软乎乎的两颊,用一种温柔又强硬的方式把她“叫醒”。
见容馨恼怒地望过来,他才勾勾唇角,柔笑着道:“琉琉,陪我吧。”
容馨看看透露着诡异的巷子,又看看清俊的白青鸿,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妥协了。不过她很机智地变回仓鼠原型,顺着白青鸿的手掌手臂往上爬,一直跨过肩膀,轱辘轱辘滚进了他深蓝的大衣里。
白青鸿一愣,没想到她会缩到自己衣服里去了,连忙用手托住衣服里那凸起的一团,防止她掉下去。
白青鸿的大衣下是白色的衬衫,她爬到胸膛位置的衣兜里,伸出半个脑袋,刚好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风景。闻着萦绕在周围的淡淡清香,容馨有些羞涩,得亏仓鼠的毛绒脸看不出来。
白青鸿对容馨自觉贴近他的态度很是开心,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轻轻摸了摸仓鼠头,还故意揉了她的耳朵,敏感的触摸惹得容馨又是好一阵抗议。
张卓成瞄了一眼自家老板,这春花灿烂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变态杀手来巡视自己的现场呢。
他很自觉地充当透明人,虽说他是个大男人,但这地方也让他心里毛毛的,别说仓鼠小姐变回原型,他也很想变啊!
自从上次出事后,巷子里就多安装了两个特别明亮的路灯,把边边角角都照得一清二楚。
只是就这一条巷子,该找的证据警方应该都找完了,容馨不知道为什么白青鸿要回来这边查看,估计是杜运升托他来的。
白青鸿也确实看了很久都没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地面的血痕已经很淡了,几乎看不出什么来。
他扫视了几眼,走到东侧的墙边,上下看了一下,在墙顶的地方还发现了一些血迹与不明的绿色液体,便拿起手机拍了个照。
容馨看着他从外口袋里拿出棉签和取样袋,在绿色液体上卷上一些,再收进了袋子里。
那绿色液体不知道是什么,粘稠得很,沾上棉签的时候拉了很长的丝。
容馨看得一阵反胃,她撇开眼,找了些话来说:“听说这家丈夫很喜欢养植物,但是他妻子一直很反感种花草,一直想把花园改成车库。后来丈夫种了爬藤,藤蔓几乎覆盖了整面墙,还惹了不少老鼠,妻子和他吵得街坊都听得到。”
这些八卦还是戈妈妈说的,平时一家人难得一起吃饭,她说话就停不下来,容馨听了大致有些印象。
白青鸿挑眉,“怎么,你是怀疑妻子做的?”
容馨摇摇头,“倒也不是,只是丈夫已经死了,那这些藤蔓是警方清理的还是妻子清理的?上次我看的时候,这地面都散布着藤蔓的枝条。”
“既然妻子不喜植物,要是由她来清理,肯定不止这些藤蔓,这些伸展出来的花枝也会被剪掉,大概率不是她。”白青鸿伸手拈了拈墙头伸出的枝条。
“可是案子还没查出来,警方就把巷子里的东西动了,会不会不太好?说不定用的藤蔓勒死被害人?”容馨脑洞大开。
张卓成在一旁掏出手绢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为什么这位看起来很可爱很胆小的仓鼠小姐会这么淡定地去猜想一件凶杀案的发生过程啊!
白青鸿点了点容馨的头:“他们现在的重点在于被害人和凶手是怎么凭空消失的,虽说这里不是密室,但是两边的监控都没有看到有人出入……除了你。”
容馨差点跳了起来:“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