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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语截然而止。
她尝试回想以往的世界，可是那些过去好像被人打上了一道马赛克，那么模糊不堪，更别提能看到年晟的影子了。她的记忆似乎被人动了手脚，潜意识里只觉得一切正常，她是个普通的穿越者，跟着系统做任务而已。
听她这么说，年晟瞬间就明白她的记忆被清除了，连同情感也是。可是每一次，她仍旧可以找到他，喜欢他，连带着自己也沦落。
心下仿佛流出几条不同的泉流，一股甘甜腻人，是与她相处是点点滴滴的感受；一股充斥着冰冷的理智，有个声音要他疏远她甚至杀掉她；还有一股细小的溪流，是对她遗忘过去的愤怒和不甘，为什么这一切只有他记得？
他想起在战场上，她宁愿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他也要让他活下去，那样的坚定决绝，她差点以生命为代价实现了她的承诺。
汩汩溪流逐渐汇聚成一条，空中只余甘甜的气息。
他紧盯着容馨的眼睛：“你的记忆是你自己清除的？还是系统？”
脖子上那双手松开，转而撑在她两边，容馨知道危机解除了，“我没有清除过我的记忆……”
所以，系统一直未经她同意，就清除或是模糊她的记忆吗？丝丝冷意爬上背脊，她后知后觉想起他们亲热的时候，系统总是自动屏蔽的，幸亏如此，现在年晟可以直接把这些话说出来，让她明白了自己一直被系统操控着。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年晟捏住她的脸，让她回神，认真严肃地说：“我们今天的话不要让系统知道，它要清除你的记忆，就让它清除，以后，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对着他，她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不知从何处而来，也不知从何时而起。
“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关系吗？”
年晟笑了笑，“嗯。”
“我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坏事？”容馨问出心中的疑惑，能让年晟突然对她起杀心，她做的事肯定是伤害到他了。
他视线下移，轻轻摩挲着她脖子上的红手印，语气莫测：“不是你，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他话语一转：“你知道你的系统是谁给你绑的吗？”
“不知道。”容馨眼珠子转了转，面对年晟，她不自觉就把所有事都吐出来，“它说它惩罚不了我，对我没有伤害还能带我去各个世界玩，我就没深想。”
“怪不得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笨。”年晟睨了她一眼，看到她愤然起身，又把她压了回去，“你对于他们来说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所以才不会伤害你。它让你做什么任务？”
“帮气运子完成目标，找到人相守之人。”
“所以你找了我？”年晟目光放柔。
“嗯。”容馨忽然反应过来，“这个任务对你有影响？”
“我受了伤，需要吸取这个世界的气运帮助我，但是气运子作为天选之子，会在我的影响下光环减弱。”他手指卷起容馨细长柔软的长发，卷成一圈又一圈，神情淡漠。
“而你的那家穿越公司需要气运子身上的功德值。我们不会主动破坏世界，但是因为对世界和气运子都有相同的需求，我们很容易变成敌对关系。”
他语气陡然变冷：“现在，他们应该是盯上我了，想从我身上直接获得气运和功德值。”
容馨问：“所以利用我？”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们是想靠我找到你？但是怎么可能呢，我们又没有联系方式。”
年晟眉眼上挑，俊秀的脸上有些得意：“这就要问你了，谁让你这么喜欢我？”
刚刚还杀气腾腾的模样，现在又一脸欢欣，变脸跟翻书一般，倒有些原本年晟的影子了。
容馨有些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