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人自幼体弱,从出生起便被送到周边道观里养着,一直到及笄才下山。”
听了这话,长公主眉开眼笑:“竟还有这般奇妙经历。”席间的贵女们听了也好奇不已,纷纷窃窃私语。
这时,青川郡主清了清嗓子:“说起来,姑姑你可知,近日京中有一怪事。”
长公主投去目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最近接连有女子中邪,就像得了什么疫病一般,一个传一个,我父亲命人连查三日,也没将罪魁祸首抓出来,坊间传闻,这是妖孽作祟。”
此言一出,席间多了些应和之声:
“我也听过此事,本来还不信,谁知前两天,我家一个丫鬟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一般,发疯似的抓自己的脸,惨,实在是太惨了。”
“我说林家姐姐为何没来赴宴,前些日子见她遮着面,莫非……”
“难不成,这妖孽专挑女子下手?”
“可不是嘛,真是人心惶惶……”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过了半晌,长公主面露愁色,徐徐开口:“竟有此事?”
青川郡主偷偷瞥了一眼白玉禾,道:“云闲哥哥,方才你不是说嫂夫人自幼在道观修习吗,能否请她出来将这邪祟除掉?”
这话说得太过冒犯,怎能将世子妃像猎妖师一般驱遣?大家都在等白玉禾生气,只见他轻笑一声,道:“这种小妖,还用不着我家夫人出手。”
青川郡主以为,他或许会说夫人道术不精、无法胜任,亦或者会生气、拂袖而去,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回答,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愣了半晌,挤出一个字:“啊?”
白玉禾将杯盏中的酒饮尽,弯着眼睛,将方才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青川郡主收了收讶异的表情,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既、既如此,各位莫怕,我父亲已经请来蓬莱的仙人到城中除祟,眼下,姐妹们各自注意着些就是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四周安静下来,隐约能够听到鸡鸣犬吠之声,几人尽兴而归,白玉禾掌起灯,刚要离席,却被长公主悄悄留住。
面对青年探寻的目光,长公主低声嗔怪:“你呀,与蕲儿从小一起长大,自当熟络些才是,怎能如此生分呢?
“莫非,你还在怪蕲儿将你推入水中一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