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健谈的性子。
最后便是,元予也是锦辰的徒弟,而且还是他的第一个徒弟。
在此之前,长清一直认为她才是锦辰的第一个徒弟,虽然锦辰压根没怎么教诲她就是了。得知了这件事,她心头终于是有些领悟。按说第一是个独特的词,此前没有,此后也无法相提并论,总归是有几分特别的。
她原来一直认为自己作为他第一个弟子,怎么也不该如此被冷待,现在看来,原来是她误会了。锦辰早有一个徒弟,并且应当还十分之珍重。
因那老神君埋怨说,“我上次还嘱咐你师父让你来西海玩耍,你师父只说我西海的风水与你不大相合,不愿放你过来,算来咱们几十年不见,不想我是老了不少,小友却是更年轻了!”
老神君仿佛想和她再探讨探讨保持青春的秘笈,然而长清早已是挂不住脸上的淡笑。等她三言两语告辞,随处走到一处湖边,那湖畔倒映一轮皎皎清月,水底月与天上月,几乎毫无二致。然而,天上月到底在天上,她想,她不是元予,她只是长清。
对于锦辰来说,她是否只是替代元予的一个影子?便如这水中之月,终究是假非真……
长清亦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受这个曾让她不太愉快的现实。她不能不承认,从心底来说,她刻意不接近锦辰,亦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原因。
元予那么一副爽朗活泼的性子,那么讨人喜欢,大约和羽衣是同类,她偏偏就不要做这样的替代。
他很在乎元予是吗,那便不要同样地来在乎她,她宁可与他相逢陌路,形同路人,也不要做一个人曾经的身影。
她或许并非一开始就是如今的模样,但如今的这副模样,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只做自己,不做任何人。
长清极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所以,当她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听到锦辰叫出那两个字,蓦然深深地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