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萍明白了,姑姑用心了。”
“对啊,能不用心吗。”风霖转头,继续欣赏着人间烟火,脸上露出笑颜。
第二日午时,风霖身着明黄色儒服,发后带着红绒牡丹,发髻两边的金色步摇随着她动作摇动,金凤展翅立于发中。
“陛下,吉时已到。”阙行礼。
风霖起身,“嗯。”
两边侍女持长扇,跟在她的背后。
两边臣子依次跪拜,风霖脚踏着红色丝绒。
阙展开诏书,念道:“明皇有曰,众卿听诏,朕二子上官莜楽文韬武略、秉性纯良、恭俭仁孝。上敬天地宗亲,下护天下子民。有尧舜之相,秉圣贤之能,忧思国计、振朔朝纲,堪担皇位。朕为天下苍生谋求福泽。立为新帝,肇基帝胄,承天应人。”
风霖走到王座上,前方侍女递上玉玺,风霖接过,将手中的玉玺在举过头顶。
顷刻之间,“臣等拜见陛下,愿天佑隹鸟,鸣动苍穹。”他们一遍一遍重复这句话。
风霖示意阙,阙再次展开新的诏书,“唐皇有诏,众卿听诏,朕授命于危难之间,应当勉励自身,遥看隹鸟,内忧外患,朕与诸臣,当尽力为民。”
“臣等接旨。”
底下的欧阳永乐看着坐在皇位上的风霖,脑中不由浮现出另一个人模样,“昆仑路远,此物予你。”欧阳永乐皱眉,“看来缘分确实不可言语啊。”口中轻语。
“陛下!”阙上前,看着珠帘内的风霖,风霖手中的棋子掉落到地上,旁边侍女准备俯身给她捡起,却被她拦下,“公孙氏那位来了?”
“是的。”
“说一下情况。”
“她带着几名暗卫潜入宫中,被陛下早些安排的侍卫擒住。”
“有勇无谋。”风霖弯腰将棋子捡起,“让她来见见朕。”
“是。”阙行礼离去。
风霖微微闭眼,转头看向旁边的侍卫,“阙大人跟先帝关系如何?”
“先帝对阙是知遇之恩,关系自然好些。”
“他在朕面前对阙倒是拘谨。”
侍女手指不由的扣动外皮,“阙大人拘谨是常态了,并不是针对陛下您。”
风霖闭眼摇头,“他是真心不喜朕即位,你们不用另寻说辞了。”
“望陛下宽慰阙大人。”侍女跪下。
“无妨,朕还是能看得出他是个忠臣的。”风霖手指敲打棋盘,“将棋盘整理一下,等会有客人来。”
“是。”侍女起身上前,将棋盘上的黑白子放回棋壶中。
过了一会,阙将公孙颜良带到,风霖隔着珠帘,看着她,“倒是有几分像师父。”心中品茗,“进来吧。”话音刚落,颜良便被阙带了进来。
颜良看着昔日的朋友,熟悉又异常陌生。
“见到老朋友了,为什么表情如此木讷。”风霖看着颜良变换的眼神。
“你不是她。”颜良眼神犀利看着风霖。
风霖仰头,意味深长的笑,挥手让周围的人退下,“我是又不是。”
“她怎么了?”
风霖拿出壶中的棋子,“她死了。”
“不可能。”颜良握拳,牙关紧闭,“她不会死。”
“她确确实实的死了。”风霖挑眉露出阴冷的笑,“而杀死她的人就是我。”
“我杀你!”颜良快步上前,脚边的铁链响动,手章握着风霖的脖子,风霖眼神落到她手腕的铁链。
“我记得你恨毒她,竟还会为了她,杀我~”风霖两指钳住棋子,用力一扔,颜良膝盖受击,跪倒在风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