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是精通三十六路无妄刀, 也不知道真假!” 唐怒将那口宽似门板的巨剑重重一抬, 直指下方。 凭空掀起一股狂风,威势端的骇人。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就怕唐爷年纪大,技不如人输了难堪!” 雷隼也不是甘于示弱的性子,腰间系着的黑金短刀划开气流,悄然出现在掌中。 他一身筋骨微微颤鸣,饱受锤炼的深厚气血冲刷四肢百骸,宛若大江大河奔流。 一时之间,客栈内原本如油锅炸翻的凝重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雷堂主少些火气,唐老大也休要动怒,当给我一个面子。” 何云愁见状连忙打圆场,挡在雷隼身前。 他苦心谋划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把苏孟擒住,抓住机会篡位夺权。 只等联合盐帮、漕帮,攀附兵部关系。 借着这股外力把三分半堂的势力部众整合吸收,稳当坐上龙头交椅。 为了一桩小事,真跟周笑和唐怒闹翻,不值得。 “唐老弟,何必与小辈一般见识。 伱那口燎原剑下,亡魂无数。 问鼎黑榜第五,江湖上谁人不服? 区区一个雷家的崽子,哪里配同你交手。” 周笑自恃前辈,威风架子极大,嘴上丝毫不饶人。 字字句句刻薄如刀,激得雷隼额头青筋爆绽。 “倚老卖老的匹夫!迟早宰了你!” 看在何云愁的面子上,雷隼强行按捺不忿。 他用狠辣的目光扫过周笑、唐怒二人,胸膛不住起伏,恍如拉动的风箱。 “今晚有官府捣乱,老夫干脆长话短说。 永定河码头那事儿,不管三分半堂是否掺和进去,何老二你都得拿出一个态度。 北镇抚司那边赶紧摆平,所有损失必须由三分半堂弥补。” 唐怒唱完红脸,周笑立刻唱白脸,装作大度道: “若不然,盐帮底下的兄弟心怀怨气,以后免不了再生摩擦。” 何云愁闻言眸光阴沉,双手负后,淡淡道: “周老大是否有些得寸进尺?让三分半堂在盐帮面前低头,这简直是踩我的脸。 如果何某真个答应你,那些苏孟的心腹更会借题发挥,好让我登上龙头交椅一事平添困难。” 周笑神色轻松,恢复原本的和气态度,呵呵道: “何云愁,苏孟被你捏在手里,剩下的残兵败将又何惧之? 再说,有盐帮、漕帮为你壮大声势。 加上兵部的支持,几个顽固不化的小喽啰翻不了天!” 雷隼握紧黑刀,冷声道: “二哥不能听信他们的蛊惑,三分半堂的旗子立起不易。 天京城内,哪个不知道咱们跟盐、漕两帮三足鼎立。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你今天退一步,明天说不得退两步,最后……” 唐怒站在客栈二层楼,居高临下嗤笑道: “何云愁,这三分半堂到底是谁当家做主? 没你要当龙头,可连雷老三貌似都不太心服的样子,头把交椅怎么坐得稳啊?” 一袭白衣不染尘的何云愁面色如常,不受这种显而易见的挑拨影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睑低垂道: “三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