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踏入你家府邸半步, 以前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如何?” 他晓得自家女婿并非什么温顺的羊崽子,而是饿了吃肉,渴了喝血的白眼狼。 但那又如何? 只要手段厉害。 照样压得住。 更何况。 越是那种有野心,不甘屈于人下的狼崽子。 看他们故作恳切卑躬屈膝,跪倒于自己脚下,越有意思。 “长河能有今日,全靠岳丈大人提携有加。 严府对我,只有恩情,我对严府,只有感激!” 孟长河斩钉截铁般说道。 “你想明白就好。” 严盛大笑一声,转身走入官道旁边的崎岖小路,雄浑话音随风飘荡: “老夫能够坐稳天京武行之首的位子,靠得不是什么急公好义的江湖威望。 今日好叫你知道,何为一刀在手,性命难留! 严家的断命刀,并不比四大神枪差上多少!” 望向严盛如同雄狮的魁梧背影,孟长河默不作声。 血神门徒,不仅只是嗜杀好斗。 还要懂得隐藏杀意,耐心等待时机。 直至将比自己强大的猎物,撕咬成碎片。 这样更能得到无上存在的注视与欣赏。 杨立孝、赵无烈、敖景、凉国公…… 孟长河内心浮现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舔了舔嘴角想道: “血神垂青之下,我日后必定能够问鼎宗师!” 咚咚跳动的强劲心脏,泵出大股血气,冲刷周身筋骨。 自从炼成血罡真体之后,他无时无刻都在压制内心的杀戮冲动。 皈依血神,脱胎换骨,同样导致孟长河每天都必须大量饮血,才能缓解四肢百骸散发的滚烫痛苦。 体内的每一寸血肉,若无愤怒与屠杀的滋润。 就会像点燃的猛火油,狠狠灼烧五脏六腑,筋骨皮膜。 “血鹰八卫个个都已换血,而且还是鹰扬卫中的虎狼精锐,伏杀纪渊不难。” 孟长河身形晃动,运起内气,犹如一条长长血影,扑向官道尽头,隐约可见的云鹰缇骑。 “可惜,我没能亲自动手,将他剥皮拆骨,好好炮制!” …… …… 深秋寒意浓重,有股子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 阴云连绵,遮蔽天光,好似随时都会迎来一场滂沱暴雨。 踏踏!踏踏踏! 马蹄声阵阵,好似一阵狂风席卷而过,溅起点点泥泞。 为首的是呼雷豹,还有乌云盖雪。 白蟒飞鱼与金翅大鹏,并肩疾驰而过,宛若两条飞纵的影子。 离开黄粱县,走出五十里地左右。 宽敞的官道渐渐收紧,变为狭窄崎岖的羊肠小路。 周遭的丛林猛恶,茅草如剑,蓬蒿满地,原本不好纵马。 但纪渊的胯下坐骑,乃是龙驹。 其筋肉饱满有力,皮膜坚韧无比。 连蛇虫鼠蚁都咬不穿,更遑论沿途生长的荆棘尖刺了。 “咱们快要追上前边的缇骑了,全力赶路之下,不出两日就能抵达京城。” 纪渊轻轻勒住缰绳,撒开四蹄的呼雷豹颇为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