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于大雄宝殿。 “倘若有幸,还请纪施主转告一生,让临济大僧驾临小寒山,入寺讲法,点拨我等顽愚!”其人像是撑天之岳,勐地定住四面八方的肆虐气浪。 若无这位慈眉善目的和蔼老僧及时出手,殿内的一干人等只怕也要受到波及。 他所立足之处,好似清净佛土,不起丝毫的波澜。内景天地!四重天的顶尖高手! “方丈!” “竟然把寒山寺的无嗔大师都惊动了!” “这一场天骄争锋,真真是精彩!” “……”四道磅礴气机,以纪渊独尊。其余三尊法体虚影,皆是崩碎干净。 其中玄明和尚受伤最轻,几个呼吸就已平复气血。虞卿飞铸成巨灵战体,筋骨强横堪称铜皮铁骨。 也是略作调息,便就恢复过来。唯独神宵道体初成,临阵突破换血九次的徐怀英。 他本就是借由一道混洞阴阳气增进功力,趁势而为,铸就法体。倘若压下虞卿飞,胜过玄明和尚。 借夺魁之气势,合鼎盛之气机,反而能够稳固境界。可如今,大败特败! 几乎等同练功反噬,走火入魔!不仅气势受挫、气机崩毁,还损耗极大地心力。 “他法体都未铸成!哪来这般雄厚的底蕴?”徐怀英身形摇晃,险些栽倒,丝丝缕缕血迹溢出嘴角。 那一记 “呔”字雷音,直将他身内的五脏六腑震荡崩碎! “真武山的镇派神功,《太初金章》,不过如此!铸成的神宵道体,也很平平!”虞卿飞起身让出擂主之位,示意不再参与争锋。 气机比斗这一场,对上纪渊的心猿出世。他输得心服口服,拿得起放得下,并没有任何怨言。 扫过面色如纸的徐怀英,毫无怜悯,冷言讥讽道:“若只是这等层次,还有什么脸面说人家偷学真武山功法!换成我,早就找个豆腐就地撞死!”这话讲得刻薄,像是刀剑直刺心底。 感受到道心受损,道体受伤。周身如一口破布袋,四面漏风存不住气血。 徐怀英深恨无比,俊朗的面皮一抖,脸颊泛起殷红之色。忽地捂住胸口,张口一喷。 乌黑的污血,还有零星的内脏碎片,溅在地砖之上。随后, “喀察”一声。好似瓷器皲裂,绽出伤痕。本来眉宇间的凛然之气,像是被人抽干殆尽,顷刻消散。 好比真龙拔去筋骨,沦为伏地而行的草蛇泥鳅。 “道伤……法体!”玄明和尚眼皮耷拉,摇头叹道:“好不容易铸成的神宵道体,竟在朝夕间破灭。”徐怀英死死抓住胸口道袍,似要扯烂一般。 那双空洞眼眸,直勾勾望向那袭云澹风轻的大红蟒衣。可后者却是看也不看他,只对着寒山寺的方丈行了一礼,澹澹道:“多有叨扰,坏了佛门清静,还请大师见谅。”法号无嗔的老方丈慈和一笑,避过这一记恭敬拱手,摇头道:“纪大人身在官场,心却入我空门,也算与我佛有缘。日后闲暇,不妨多来走动。临济大僧的法道功行,十方丛林无不敬服。若能与之一见,足可慰平生!”纪渊愣了一下,没想到杀生僧人在佛门,居然有着这般大的名头。 他还以为一位修野狐禅的五境宗师,充其量就是皇觉寺、悬空寺的首座层次。 没成想,这几年香火鼎盛,隐隐有天京第一佛庙势头的寒山寺方丈。不单单甘愿降下身份,数次诚挚邀请。 而且连自己行的礼,都没敢受之。 “纪大人此间事了,夺魁称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