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溢,承天殿便是阵中龙巢,虽是如此,先祖还是留下了很多措施,以防后人承运不济,比如承运期间,不允许受敕人以外的血脉亲属进入阵法内便是其一,因此拥有相同血脉的继承人有可能会因自身天运更佳,从中分走部分龙运,使承继者最终所获大打折扣。” 沈渐笑道:“这么说来,陛下何苦千辛万苦选出储君,到那天,把你们这些继承者一股脑往承天殿一放,谁抢到谁是下任天子,岂不省事。” 王献瞪眼,道:“那不是让兄弟相残,同室操戈,此与养蛊何异,我们又不是魔天。” 沈渐喝了口酒,抹着嘴角,道:“敢情还真有人这么做。” 王献道:“魔天的确如此,不同在于,龙运对他们身体影响不大,每一代魔天都活得很久。” 沈渐突然想到了观象,记得他曾说过,自己的修行近似魔天,是不是出于修行不同的缘故? 很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观象没有提及这方面知识,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其实先祖早就考虑到这些额外因素,因此让所有血脉近似者离宫也是防范手段之一,事先的立储告天青词诰命,传承者精血记印等等准备繁复至极,我也略知一二而已。” 王献苦笑道:“若非如此,陛下也不至于寿数如此之短。” …… 离开上阳王府,沈渐尝试呼唤观象,依旧无人回应。 不知不觉,来到跳鲤河街。 还没看到丁冲那座新宅,便被两人拦了路。 高群和叶申。 太子手下真是阴魂不散。 高群死死盯着他,脸上带着种奇怪的表情,叶申站在他后而,根本不敢和沈渐视线相交。 自打问道之后,叶申对他就有种莫名的害怕,仿佛是种天道厌胜,很难用常理揣度。 沈渐道:“好狗不挡道。” 高群脸上露出恶毒的笑意,道:“我们只是奉丁寺正之命来传个话。” “丁寺正?” 在王献府上他除了问了个地址,再无多提一句丁冲,毕竟如今走了不同路线,他不想让王献难堪,因此对丁冲现状还停留在南梅初雪回南都那次。 实在没想到丁冲官运亨通到这种地步,短短两年,竟从一个无名小卒,一跃成为大理寺举足轻重的两位寺正之一。 高群脸上笑意不减,道:“看来沈联络官已经很久没和丁寺正有过通信。” 沈渐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高群嘿嘿直笑,道:“确实关我屁事,不过寺正大人说,他不便与你见面,尤其在现在这种时候,让我来通知你一声,等他空闲,自然会抽时间找你。” 沈渐道:“他连自己过来说话时间都没有?” 高群道:“寺正大人很忙的,最近又得盯着那些想趁机搞三搞四的不法之徒,哪有时间来说这么句废话。” 沈渐盯着他的脸,露出闻到猫屎滂臭的表情。 “你几时成了大丁身边会摇尾巴的狗?” 他转身便走,多说一句也觉得恶心。 又有人在前面等他,这次换成了萧塬。好像他刚回京,以前有点过节的家伙都找上了门。 这位门阀公子看上去依然和两年前一样,价值不菲的月白长衫,悬着金银错镶青龙宝石图案的长剑,长长的银丝流苏。 境界也不低,两年间突破到了炼神,身上气象更沉稳。 笑起来依然有着迷死小姑娘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