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道:“世俗相交,犹重然诺,权力之争,弃之敝屣。李国公一生戎马,运筹帷幄,可惜晚节不保,涉入某些事情太深,自然有人忌惮,早早除之,以免后患无穷。” 他嘴里的某些事,暗戳戳指向先帝继位,似乎在提醒,又像在挑拨。 左路并没有阻止这位王爷的言行,装作没听见,打马越走越快,去了队伍最前方。 沈渐脑袋别了过去,摆出一副不想听的模样。 晋王道:“此刀名曰‘镇嶽’,可知嶽字何解?” 他笑了笑,道:“山川为神,崧高维嶽,骏极于天,此刀乃开国先祖赐名,以镇极天。” 沈渐道:“你不就想说,这把刀的前主人很有可能就是被人利用之后,又忌惮其能力,方才不明不白横死家中?又想借此告诉我承诺绝不可信?” 晋王道:“你是聪明人,嶽字之解尚有山峦叠嶂,围之困狱之意,先祖将此刀赐予李国公,便是要他持此刀以镇天地,为某些权力划出峦嶂边界。” 沈渐瞪向他,冷冷道:“这么说来用这把刀来砍你人头真是再合适不过。” …… 入夜。 队伍未去官驿投宿,前线两军隔岸对峙,此路又是前往前线主要驰道,官驿已暂停接待过往官员,全力以赴为前线后勤物资,军情传送提供保障,根本没有精力接待这么一支百人军队。 他们沿着湖畔高地扎下了营帐,外围点起几堆篝火,将囚车上也搭上了防水雨布,几座帐篷环绕合围,把守严密。 沈渐的帐篷离囚车很近,他也算囚犯,只不过属于相对自由的犯人,押送军队自然也会对他有所防范。 周边相当安静,只有少数负责警戒的前哨正在高处侦视。 天上无星无月,除了几堆篝火再无别的光线,沈渐也早早入睡,他没有在外人面前走桩修行的习惯。 夜深,整个临时营地似乎都陷入了梦乡。一个黑影像一阵风,从黑暗中钻出,配合着寒凉的夜风,飘到了晋王的囚车旁边,取出一把钥匙,在一块沾满油泥的巾帕上擦拭几下,然后插入囚笼锁孔,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响动,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囚笼门被推开,晋王盯着这个人,他手脚的符纹镣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放在身边的车板上, 打开囚笼的那个人双手在胸前打出一个手势。 这个手势只有他们自己人看得懂,也是皇族安插在朝廷中暗谍相认的特殊记号。 晋王露出微笑,轻手轻脚走下马车,还煞有介事地用手抹了抹鬓旁头发,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沈渐那座帐篷上。 那人微微摇头,似乎在劝说这位脾气不好的王爷不要节外生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