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还是假模假样的问了太医如何,眼前的常逾活生生的坐在这,就证明想在路上解决常逾的计划,凉凉了,至于接下来如何做,还要仔细筹谋。
似乎所有的太医说话都是慢吞吞的,要不是不能撕破脸皮,秦岭都想掐着他的脖子,把他肚子里的话一股脑的都倒出来,然后一脚踢飞。
“殿下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气涌上升,我开几副药,殿下可以此调理。”
常逾没抬头,鄙夷的语气已经掩饰不住:“就不必劳烦大人了,我这侍卫是江湖人,此次若不是他,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太医自然是得了康王的授意,要是能在方子里做些手脚,也是能达到康王的目的的。
“可这气涌之症若不及时根治···”
常逾抬眼,眼神中闪过的杀气,惊的太医一身冷汗,抿了一口茶之后,重掷茶杯,冷冷的说:“我不信大人!”
此言一出,不止是太医不知所措,也让康王心生顾忌,生怕常逾知道了什么。
“殿、殿下说的这话是何意啊!?
太医跪的潦草,大汗淋漓的模样,让常逾更加不屑看。”
常逾此刻的笑不是真的笑:“大人不必害怕,本王并没有针对你,只是本王出身锦衣卫,见过牢狱,上过战场,经历过暗杀,不会因为长安殒身他乡而突然染疾,还是在得知这个消息的之后的几日染疾,若说不起疑心,那倒是本王没心没肺了!”
康王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先离开,问及常逾:“可奏呈上不是说···”
常逾装的假模假样,可声压却极低:“我已昏迷数日,奏呈上如何写的,我倒是不清楚,可我清楚的是,这病起的不合常理,王叔觉得,会是谁对我下手呢?”
常逾将这问题一股脑的都抛给康王,他倒是要试试康王的反应,看看自己未来的这个对手,水有多深。
康王坐在常逾对面,盯着茶水倒映出的画面,似乎也映出了常逾的波澜不惊与运筹帷幄,这是康王第一次觉得对手的可怕,可驰骋官场多年,就连圣上,他也不曾真正的畏惧,可对于眼前这个所谓的毛头小子,康王真的意识到了这个对手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样。
康王余光瞟了一眼他们身后的秦岭,秦岭才不愿意掺和呢,便懒洋洋的找了个借口:“我去楼下打水!”
康王看着秦岭下楼,才稍许放心,可他不知道,秦岭那是不屑听,他要是想听,还能防得住他?
康王帮着常逾分析:“对怀律下手,定是有利可图,或是权利或是地位!”
常逾饶有深意的言说:“英雄所见略同!”
康王不知道自己的话,常逾听进去了多少,便继续说道:“只是有些时候,身边的人也不能全信,大家都知道顾大人死后,你在朝中便没了可信之人,此刻若是从你的身边人下手,便是良机啊!”
康王的视线看向门口,很显然康王口中的这个叛徒指的是秦岭,常逾顺着康王的话接下去:“王叔是说阿恙?不会的,此次还是他救了我!”
康王见常逾的想法有些松动,便打算再推波助澜一把:“于你有恩之人,才更有借口留在你身边!”
常逾点了点头:“多谢王叔提点迷津,王叔此行前来,应是为了和谈与长安的丧仪吧,敢问王叔,定在何日了?”
康王拂袖正色,且不说常逾的生死,此行他也确实背负着和谈的要责,相比常逾的生死,边境的安稳才尤为重要,尤其是在现在这种边境持续战乱的情况之下。
康王:“辽国不想将此事闹大,便迫切的邀本王前去,皇兄的意思也是想尽早结束和谈,从而抽出兵力,可以调往南境和东瀛那边,本是定的明日的,可我想着先行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