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消息!”
秦岭:“那也分对谁,对于辽国来说,未必是个好消息!”
秦岭接过常逾手中的地瓜,烫的话也说不清,忙着喝了口水,可就算说的话含糊不清,可常逾还是能懂他。
常逾:“辽与契丹两国争斗多年,两位国主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登位,这么多年,因为契丹国主的软弱,可是吃了不少亏,这耶律大雨可跟他父亲不同,辽国也是时候该头疼了!”
秦岭:“耶律大雨想借和谈重建丝绸之路,以示和平,先问问咱们的意思!”
常逾觉得此计可行,如今他们的同盟已经是不言而喻了,和谈又是板上钉钉的事,趁此机会发展商贸,对于兴城这种边城,是最好的发展机会。
常逾:“要说这商队的量业,还得是唐衍手下的五叔走的最远最广,这样,我给唐衍去封信,一会你去送到寒盛楼!顺便将耶律大雨继位的消息告诉康王一声!”
秦岭一愣:“你确定让我去?!”
常逾又给秦岭倒了杯水,这么吃不噎才怪。
秦岭:“你不怕我捉弄他?!”
常逾笑着:“康王可不是那么好捉弄的,而且你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秦岭一脸的得意:“那可未必,我可是江湖上最难以捉摸的人!”
常逾盯着秦岭的狐狸脸:“是吗?我倒是觉得,你是最容易看出喜怒哀乐的人!”
秦岭吃得开心,摇头晃脑的像个孩子似的想要听故事:“说说康王呗!你不希望他来我可以理解,是因为不想背后的人是他,可你又为什么希望他来呢?”
常逾倒是愿意给他讲讲这个故事:“当年圣上刚刚登基,朝局不稳!而那时的辽国和契丹,以及诸国都属兵强马壮之际,对我大齐自然是虎视眈眈,危难之际,康王孤身暗城,定下了止战三年之约,而就靠着这三年,我朝才逐渐回归军事实力。”
秦岭:“哦?这么厉害?!那这个康王有野心也是正常的啊!”
常逾:“康王因天生独眼,被皇室排挤在外,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当年夺嫡的惨烈中,没有被圣上处置,其实若不是先帝膝下无子,这皇位也落不到当今圣上的身上!”
秦岭狠狠的咬了一口地瓜,忍不住吐槽:“真复杂!”
常逾看着他,眼神中的宠溺无边。
常逾:“所以啊,我们可以利用此事,将休战的合约定下来,还会因为长安的事,增加岁供,强我大齐边塞的军防!保兴城不受战事叨扰!”
秦岭:“所以你让我告诉康王耶律老王爷病故,也是如此吧!”
常逾:“不错,辽国一面受着天下人的指责,一面又害怕耶律大雨会进攻,所以就算我们的要求过分一些,也会应下的,现在就看我们需要多少岁供了!”
秦岭:“空手套白狼,真阴险!”
常逾:“这么多年,大齐一直守着边境,从未主动挑起任何一场战事,可辽国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甚至勾结夏国预意合围,致使我朝边境民不聊生,我此举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秦岭吃着地瓜,看似听的津津有味,实际上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天启元年,齐辽和亲,止战修约,以辽让岁三千战马,牛羊五千,退守辽河以北,十年不犯为界,共赴和平。
合约送至京中,对待边境的安稳,百姓无一不对康王和萧王歌德称颂,只是他们不知,常逾在此次和谈里掺和了多少。
宋驰给常骁扫墓,无儿无女的常骁能入土为安,全靠宋驰撑着,宋驰将常骁坟头的杂草一点点的拔掉,也一边和常骁讲述着常逾这段时日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