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逾看着这奏报气的不打一处来,心中的闷气上涌,又引起了咳疾,最关键的是谁也不敢上前,文青山上一次看见常逾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秦岭替他跪钉陈冤,然后消失不见的时候呢。 田绛处理完了事情也赶了过来,看着众人都站在常逾书房的门口面面相觑:“还没出来?!” 赵婶叹了口气,提着一动没动的食盒愁容满面。 文青山也不禁挠头:“咱们殿下又是个闷性子,他要是发泄发泄也好了,我这真怕他给自己闷坏了,以前有二爷在,只有他能哄,现在二爷回了沧澜,您听听,这咳疾怕不是又要犯了···” 倪孜刚从裘府回来,脸色也不太好看,裘老夫人受不了打击,骂了来看她的所有人,尤其以倪孜更甚,倪孜是平白的挨了一顿臭骂,可倪孜还是收拾了心情,赵婶手中拿过食盒:“给我吧!” 赵婶看着倪孜即将显怀的肚子,担心常逾怒气冲天,伤着她:“您这···” 倪孜:“没事的,那个送信的张团练一定要保护好,他是人证,绝不能出事!” 文青山:“您放心,跟玉府的周伯都安排在一处了!” 倪孜:“分开吧,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对方要的已经不仅仅是裘家了!” 田绛应了句好之后便去准备了!倪孜端了雪梨银耳汤来,一向整洁的常逾桌案上如今杂乱无章,倪孜知道,曾经浴血奋战的兄弟这样惨死,换作是谁都接受不了。 常逾背对着他,盯着堪舆图上东瀛的方向紧紧的攥着拳头。倪孜也没凑近,一边帮着整理桌案上的公文,一边说道:“秦公子种的梨树,果子是真不少,现下都惊蛰了,竟还能食用!” 听到秦岭的名字,常逾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张女娲炫技的脸,不由得压了压心中的火气。 倪孜娴静而温柔,清醒而伟大,在此时是绝佳的军师:“殿下是想让周管家去往边境,寻找证据吗?” 看着那碗雪梨汤,常逾不禁想,起了秦岭,要是现在他在该多好,不过他现在不在也挺好的,至少不会有危险。 倪孜见常逾不言声,继续说道:“也是,现在盯着咱们和裘家的人太多,周管家确实是个绝佳的人选,那接下来呢?殿下可想好了怎么做?!” 常逾:“得到证据,为裘落翻案!” 倪孜坐在一旁,点头以示肯定:“那殿下可愿听听我的想法?” 常逾也觉得最近自己太过于焦躁和愤怒,而这样的情绪是最容易扰乱心绪的。 倪孜:“殿下觉得,这虎符失窃和屈郡守恢复职权,以及此次突袭可有干系?” 常逾看着倪孜,这个答案是肯定的,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里面的有问题。 倪孜:“这便是了,虎符这东西拿进长安城并无用处,所以虎符一定还在边城,自裘落接替屈郡守,这个屈郡守就一直在停职,按理说早就该有个决断,可一直到虎符丢失也没给屈郡守定罪,无人可用之时,圣上却突然想到了此人!” 常逾恍然大悟:“有人保了他!”倪孜扶着常逾坐下,将雪梨汤向他面前推了推,见常逾舀汤,倪孜才继续说道:“张团练不是说,当时与裘落一同御敌的也有城中的官员,可见这个屈郡守并不得人心,周管家去往边境,确实可以得到民心的佐证,可一同御敌的官员都已殒身,活着的大多是些畏惧屈郡守的人,若想拿到他们的证词,并非易事,而眼下,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常逾被她的话点醒,因为当时在蓬莱郡的人可不止倪孜说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