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封信给他:“唐衍的消息!”
说着便别过脸去,不愿再看他,常逾打开仔细相看之后,便收了起来,对他来说,这消息无论多么重要,都比不过眼前这只小狐狸不开心。
常逾:“烧鹅吃不吃?”
见秦岭没反应,常逾继续说道:“京中新来了个戏班子,我陪你去瞧瞧啊?”
秦岭依旧没反应,看来是真的生气了。秦岭素来是不惯着,要不是看在常逾的面子上,恨不得将这些人都打一便才好。
这些文绉绉的官员,凭着自己的威望,只是一两句话便能影响诸多的人,将一些偏见舆论强加给无辜的人,最后一句无心之举便能无事,确实是不公。
秦岭跟着常逾回了萧王府,气呼呼的样子横冲直撞,险些将青山撞飞。文青山本来是担心今日弹劾,特来等候他们的,结果常逾看着倒是没事,可这秦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文青山揉着自己刚刚被秦岭撞的肩膀:“怎么?这是吃了火药了?”
常逾准备先回去换身衣服,这身朝服加身,觉得自己都被封印了:“先让他缓缓,对了,青山,让田伯明日一早去普陀寺将倪姑娘请回京中!”
文青山:“这么兴师动众?您这刚刚全身而退···这么张扬不好吧!”
见常逾说了无事,文青山也随即点点头,常逾是个心中有数的,让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文青山:“对了,顾郦那边来了消息,说是已经平安到达!”
常逾没有理会,筹谋了这么久,这个消息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了。
常逾:“我记得你收过一副秋鸣山居图,是本朝国画大师所著?”
文青山跟着常逾进了房中,熟练的接过常逾的腰带:“是啊,当时买的时候也不贵,只是后来这著画之人殁了之后,船涨价高,颇受那些文人追捧!”
文青山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不过他身上还是有些经商鬼才在的,不经意买下来的画,没过几年变成了名家大作,文青山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运气太好。
常逾:“挑间雅致的酒肆,放出风去,明日在那展出此画!再备桌子好菜!”
文青山:“谁吃啊!”
常逾:“咱们自己吃!”
皇后在坤梧殿里日日耗着,除了日日送饭的宫人,皇后身边已经没了任何人侍候,像是等着阎罗的到来一般,圣上对外称其受了刺激,生了疯病,可皇后却清醒的很,她恨皇帝,恨常逾,很所有人,当然也包括得知她病了之后对他弃之不顾的家人,本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着十皇子的诞生,从此受此荣宠,可以真正的被人尊崇,却不曾想,最终还是沦为了皇权的工具。
殿外放着几个食盒,这种屈辱她受够了,也想以绝食让自己的死亡加些进程,她已经做不得什么了,能让国丧拖延常逾的婚事,恶心恶心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殿门忽而被人推来,炸裂的进来的阳光,让皇后躲闪,曾经金碧辉煌的坤梧殿如今也是凄凉百般,四处可见的蜘蛛网和霉点,吱嘎作响的门辙和被雨水侵蚀的门槛,都透着些异味,让人掩鼻而息。
皇后逐渐睁开眼睛,恍惚间才看清来人,有些意外又忽而觉得在情理之中。
皇后:“是你?”
那人虽是一身宫侍的衣服,可那张精致异域的脸,是让人过目不忘。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自她被封居于这坤梧殿,别说有人向她朝拜问安了,就是活人都不见几个,皇后坐直了身子,将碎发挽于耳后,即使身着破衣,也拿起了皇后的姿态,这是皇帝将她按到这个凤位上,教她的第一课,他不需要她做什么,却要拿出皇后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