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遇刺一事,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后果,可却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两方事人也因此争论不休,一派人说是荣王下的手,另一派人说是秦王自导自演,为了栽赃,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皇帝都不会让他们两个人相互猜忌,皇子遇刺是大事,不能大张旗鼓沦为让百姓笑柄,也不能销声匿迹吃这个哑巴亏,所以皇帝便让锦衣卫指挥使常骁主导此事,而常骁身居要位,一旦动用他便意味着皇帝对此事的态度,常骁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展露,便派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此人便是常逾。
一路查过来,常逾得到的消息是,刺杀秦王的人在金陵城,手中还有荣王的亲手密函,只要找到这封亲书的密函和杀手,就等于证实了荣王派人刺杀秦王的证据。
顾郦从官府回来就向常逾报告:“大人,我查过了,官府在册的并无、秦老狗此人。”
常逾本在睡榻上打坐练功,一听这话忽然来了精神,星眼横怒,这个秦老狗骗了他,常逾抓起一件蓝色的常服快速穿好,整个人瞬间精气了起来,哪怕就算不穿官服,也有冷峻的威严加持,让人难以靠近。
常逾疾步往秦老狗的家走去,走进院子,除了之前死尸留下的阴森,哪里还有活人的影子,常逾气的攥紧的拳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竟被这个浪荡子诓骗了。
常逾抓着一个刚刚从码头回来的工人厉色道:“住在这的人呢?”
那人被抓的突然,可在常逾的气势下瞬间害怕,哆哆嗦嗦的答:“你说、哪、哪个人?”
常逾像是要杀人了一般,怒不可遏的说:“那个带着男娃娃的酒鬼!”
“那个、那个酒鬼,经常在酒肆喝酒……”
“哪家酒肆!?”
“如、如意酒肆…”
常逾再次赶赴如意酒肆,小二正在门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收拾着桌椅,常逾环视了一圈,这个酒馆普通的实在是不能再普通了,在长安城,这样的酒馆甚至都不配拥有,角落里有一个娃娃正在乖乖的坐在那吃着饭菜,旁边那个喝的烂醉在酒肆角落的不正是上午见过的秦老狗吗?常逾抬脚刚要踏进酒肆,就被小二拦了下来,小二本想着早些打样回家睡觉的,这个天天在这喝酒的秦老狗就够他受的了,再进来一个,谁知道他能喝到什么时候。
“公子,我们打烊了!”
顾郦指着秦老狗说道:“他不是还在吗?”
小二看着秦老狗一脸的嫌弃和无奈:“那人啊,再有一壶酒的功夫就走了。”
常逾见小二对其似是熟悉,便问道:“他每日都在?”
小二倒是看着人更奇怪,穿着倒是一身的贵公子样,怎么会对这种人感兴趣的?
“差不多吧!”
常逾:“那,这月十五,他可在?”
“在,这个月他都在。”
常逾忽而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此人若是骗他,大可以随便胡诌个日子,洗脱自己嫌弃,说起来也怪,明明毫无功夫的样子,却知道血花门,也知道踏花剑客沈阳,更怪的是他身边的小娃娃,功夫又是同谁修习的呢?
常逾正想着,那小娃娃竟然几个蛇星步瞬间跑到了他面前,仰着头却一点也不怕他的样子:“他让你进去!”
常逾指了指自己:“我?”
小娃娃点点头,常逾看向秦老狗的位置,看着秦老狗醉憨憨的正冲他笑着,说不上来是像傻子还是鬼怪,反正是不太像正常人,不过这娃娃不来请他,他也是打算去会一会这个秦老狗的。
常逾先是交代了顾郦几句话,接着给小二丢了几两银子,将小二打发了,小二也识趣,拿着钱就退下了,别说他不怕丢东西,就这几条破桌椅,都不值这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