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如果当年蝶姨同意将孩子送入谷,谷里要是救不了该如何?”
秦岭心里自是渴望着一个答案的,只是这个答案和大家想的并不相同。
郑望予:“自然不能留啊!不然还留着迫害百姓吗?”
秦岭没再问下去,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师公和父亲母亲,为什么不让他讲自己身中婴毒之事了。
知道秦岭每次都拘束的吃不饱,每次回到房内,秦峻总会再让小二送些饭菜给秦岭,这样如此反复的几天之后,秦岭越来越喜欢这个哥哥了,也越来越依赖这个哥哥了,可今天对着满桌的饭菜,秦岭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秦峻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
秦峻:“在想灵阳的话?”
秦岭毫无灵魂的点点头。
秦峻:“你和那孩子不一样,他是真的做了伤害他人的事,我们各活各的命,不能用别人的生命去延续自己的寿生。”
秦岭抓着被子一股脑的钻了进去,秦峻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弟弟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便做到他身边,拍着被子,温和道:“那怎么还不开心?”
秦岭裹着被子坐起来,指了指墙:“他们在谈论咱们!”
秦峻有些诧异,这个弟弟给了他太多的惊喜,而每个惊喜就像抽盲盒一样让人振奋,“你听得到?”
秦岭点点头,虽然秦岭不谙世事,可隔壁说的话他还是听得出,不是什么好话的。
秦峻揉了揉秦岭的脑袋:“听而不闻,你做的很好,赞而不娇,贬而不辩,江湖自有容身处,何与他人争口舌!”
秦峻说的秦岭头都大了一圈,本来想着出来了就可以脱离父亲的碎碎念,现在看来,这个紧箍咒是拿不下来。
秦岭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毕竟按照明天的脚程,到达下个客栈估计要半夜了。
早晨,秦岭还是随着秦峻一丝礼数未少的同大家打了招呼,即使对待昨日谈论他们的两人也未有任何错处。
灵阳催促道:“劳烦诸位快一些,咱们还要赶路!”
秦岭起的早,和灵阳他们吃完早饭,还打包了一些干粮,人是铁饭是钢,别人不吃是饿得慌,秦岭不吃是要命的慌!这会子正和智友大师在一旁的石头上打坐,秦峻倒是没见过弟弟这副乖巧的模样,活脱脱的像个石像,翠青色的衣袂轻垂,额间的碎发伴着晨风维扬,却不曾吹动他的睫毛,这份定力,秦峻是自愧不如,父亲曾在信中说,秦岭师承师公逍遥子,内力功法已在他之上,如今看来,正是如此。
智友大师调息之后看向了秦岭,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大概猜中了沧澜派为何要派这两个娃娃来,这个娃娃看似跳脱无羁,可在他身边打坐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内力或许在他之上。
“走吧!”
赶了一日,路上就有多家发丧,幼子早夭,未婚亡魂,在诸人眼中皆是不详,故而送葬的人并不多,家里人都想匆匆了事,只是他们或许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害死的,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在不想干的人眼中,父母恶,儿女祸,谁都不想被冠上一个晦气的名头,灵阳紧了几步跟上智友大师。
灵阳:“看来,我们离蝶姨越来越近了!”
智友大师:“告诉他们,今晚我们不住客栈了,连夜赶路,一会在前面的山脚下稍作调整!”
灵阳:“是,师父!”
接近晌午,一众人等才落下座来,简单的喝了口水,这附近荒无人烟,一看都是没人住的样子。
秦岭:“哥,我去解个手,你帮我拿下包袱!”
秦峻接过他身上的包袱,本想嘱咐句注意安全,可话还没说,秦岭一溜烟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