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阿岭呢?”
秦峻:“他重伤未愈,还睡着呢!路姑娘在照顾他!”
江氏:“一个野丫头,还想飞上枝头!你收拾收拾,明早出发!”
秦峻:“阿岭的伤还挺重的,母亲不等他缓一缓吗?”
秦峻自然知道母亲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想回去大摆宴席,让天下人知道,沧澜派出了个武学奇才,也是借此机会,向大家介绍一下阿峪,为以后阿峪铺路。
江氏:“你武功不济,可他不一样,再说了,就算再严重,回去了,也有老头子管他!”
秦峻心疼秦岭,不免会为他说几句话:“母亲,阿岭从小在师叔公身边长大,少不更事,可他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些事的!他和咱们不一样,从生下来就是在倒计时···”
江氏瞪着秦峻,冷色道:“我如何做,不用你来教我,若你出息,我还用得着这么操心,阿岭还用得着这么卖命吗?”
这话怼的秦峻哑口无言,他本想提醒母亲,用阿岭给阿峪做踏板,现在的阿岭不懂,可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那个时候阿岭会怎么想,阿峪又会怎么想?用自己亲哥哥的生命挣来的名声,阿峪会坦然接受吗?
要是说墨脱城生擒蝶姨是名声雀起,那么合攻蝎王就是一战成名,很快,秦岭在濮阳一战成名的消息传遍江湖,就连很多隐居的高人都听说了这个名字,少年英气,傲骨凛然,一把竹骨剑,不见风霜不闻茗,一身碧色衣,不谙世事不见影。
蝶姨自尽,蝶姨力竭而亡,看起来秦岭用都没伤人性命的方式解决了江湖祸患,可这其中的伤痛只有秦岭自己知道,而有人夸赞他的侠之大义,便也有人说他未尽其责,没有人能真正的感同身受,那些受害者想要的绝不是让他们如此善终,而那些事不关己的看客都为自己没成名而羡慕嫉妒。
玲珑巧嘴方不知,江湖万事无不晓,方不知前脚从濮阳城离开,后脚就将秦岭的事迹传了出来,按照方不知的话说,他可没夸大其词,童叟无欺,也趁着这热乎劲,可没少赚这茶水钱,要不是之后亲耳听过信方不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秦岭是打死也不信这这话是来形容自己的。
不过因为方不知的大肆宣扬,也引起了不少的关注,方不知的仇家也找上了门,秦岭路过,便顺手就救了方不知,只是还未等方不知言谢,秦岭就被江氏拉走了。
独居后山十六载,嬉笑玩闹巧功成,前有逍遥承门入,后有天资引自胜,荣得百家武学见,言语轻点入天门,敢问武林谁可拟,天下谁人不羡君!正好比青衣仗剑横斩空,宛如剑仙入凡尘。
回来的路上,江氏恨不得敲锣打鼓,要不是秦峻拦着,江氏怕不是遇到一个门派就去宣传一番,秦岭可不如秦峻会劝解,三言两语便让江氏打消了这个念头。
秦峻:“母亲亲自登门倒显着咱们身份下乘了,倒不如咱们早早回去,到时候广发英雄帖,让他们主动上访,一来让他们知道这武林盟主出自咱们沧澜派,二也是给阿岭立威!”
不得不说,秦峻还是了解江氏的脾气秉性的,恨不得将让个天下人仰视于她,而秦峻的话正中江氏下怀,路上倒是一点都没耽搁,恨不得直接飞回沧澜派去。
秦岭不会交际应酬,也不愿意去,回来的几天就陪着师公钓鱼抓兔子,反正离拜访之日还远,江氏也不管他,就由着他玩。
晚霞落日,余晖映暖,晃的人让人睁不开眼睛,秦岭刚从后山回来就感觉气氛不对,随手抓了个侍女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今日月考,小公子没得头等,又被夫人训斥了!”
秦岭去厨房要了些清淡的糕点,来到秦峪的院子里,秦峪如今也不过是十二岁的年纪,江氏对他的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