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都希望你云横秦岭家犹在,雪拥蓝关破门前。”
眼泪从秦岭紧闭的双眼之下流下来,逍遥子嘴边挂着笑,这便证明他听见了,逍遥子也便放心了。
逍遥子和路通离开之后,路瑶慌乱的收拾着行李,想带着秦岭从后山离开,却被一双手忽然拦住了,这双手她再熟悉不过,可转身看到那张脸,她既熟悉又陌生。
路瑶带着哭腔的声音看着秦岭,现在秦岭是她仅剩的亲人了:“阿岭哥哥!”
秦岭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冲破了逍遥子给他点穴道,他不能让所有人为自己牺牲,就算此举可能会让他的武功尽失,可也是值得的,武功没了就没了,家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秦岭点了路瑶的穴道,将包裹收拾好,将路瑶藏在他们小时候玩的山洞里,那个山洞是他们两个的秘密花园,当年逍遥子搜了整座都没有找到,两个人还在这个山洞里存了足够的水和吃食,本来是和师公藏猫猫用的,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有了这样的用处。
秦岭看着路瑶,如果他能活着,他一定会娶她:“对不起瑶瑶,我不能让他们替我死,我很想娶你,可我也知道我活不过及冠,与其苟活这几年,还不如换了大家的性命,要是你真的嫁给我,却成了寡妇,那个时候我更是你的累赘,我死了,他们就不会为难你,我点了你的穴道,这三天,你不会渴也不会饿,三天之后,你从小路离开,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秦岭将路瑶放在包袱上坐着,宠溺的揉了揉路瑶的头:“女孩子,别凉着!”
说着,将洞口伪装好,提着竹骨剑,直奔山下,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秦岭会自己走出来,秦岭看着父亲,师公和路伯的尸体,悲痛的不做任何声响,眼神里的怒火让那些人不禁的退后一步,秦岭将这三具尸身背回沧澜派,然后给江氏磕了三个头,母子就这样相互看着,没有说一句话,似乎这三个头,便是诀别了。
秦岭再次出山门,身后传来了母亲的一声高呼,秦岭本以为他会听到一些动人的话,可事实却完全不同。
“关山门!”
再看底下的人,脸上都挂着无关与凉薄,似乎都在等着对他的审判,秦岭回头看向沧澜派的山门,没有任何要开的迹象,也大概齐明白了母亲的用意,只是他明白的太晚了,也可以说,他不愿意去相信母亲会再次抛弃他的这个事实,秦岭苦笑出声,背对着沧澜派的山门,用力的挥了挥手,算是和过往告别···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从那个最骄傲的少年变成了人人称赞的圣人,可又在此刻成为了人人喊打的怪物,他终于看清了这些江湖人的嘴脸,需要你的时候你是少年英才,不需要你的时候,你是拦下所有莫须有的罪人,多可笑,那唇齿间上下颤动所说出的话,就像风吹过的种子,落地生根,长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让人无处下手,也无处遁形。
慕容颂:“沧澜派的秦夫人已经表明了态度,秦岭,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了!”
秦岭眼神漠然,环视着这里的每一个人,是他们,逼死了父亲,是他们,害死了师公,江湖正义,秦岭不要了,曾经的名望、声誉,秦岭都不要了,本就是老天爷赏的命,怎就不敢搏一搏了,秦岭抱着竹骨剑,闭上双眼,抬头享受着阳光带给他的短暂温暖,也是他迄今为止唯一剩下的贪婪,日光柔软的洒在他的身上,一袭白衣给人一种令人可怜的破碎感,再次低下头,抬眼重视他们,秦岭像一只刚刚觉醒的老虎,准备捕杀眼前的猎物,眼神里只有杀气和不服,凭什么自己的命运都是他们口中的样子,他偏不信,也偏不从他们所愿,竹骨剑出,剑指天下,虚伪侠义,毁于剑下。
秦岭一副睥睨天下的傲然:“之前你们赠我的几道伤疤,算我浅尝这江湖,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