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常逾就已经扶好了白鹭。
秦岭内力刚刚恢复,又运转周身内力给白鹭疗伤,现在还要控制着他体内的内力不至于不受控的乱窜伤了筋脉和神志,秦岭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狐毒也在蠢蠢欲动,秦岭知道自己怕是又要忍受数月之苦了,这也意味着自己的寿命又少了一年,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用自己一年的寿命换白鹭一条命,也是值得的,而且若是白鹭死了,乔林怕是也活不下去,乔林的价值可不比保卫山河故土的白鹭少,而且没有乔林,他也没有把握能一个人找到婴毒的解药。
稳定好了白鹭,还没等秦岭舒一口气,便直接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常逾的怀里。
“二叔!”岁桉情急之下喊出的二叔让常逾更加疑惑,年纪轻轻武功卓然,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姓秦,中过毒,还带着一个孩子,常逾看着倒在怀里的秦岭,心里几乎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而让他之所以确定这个答案的,是秦岭倒下的瞬间,勃颈处的方巾下露出的疤痕,常逾不可置信:你、真的没死?
待乔林回来诊治秦岭的时候,常逾就站在一旁,看着乔林解开他的衣物,除了身上数不清的伤疤,和勃颈处那已经淡的看不清的疤痕,胸口上还赫然浮着两条狐尾,常逾大为吃惊,在他的印象里从未听说过婴毒是如此症状啊……
乔林看到这第二尾红狐尾,心中满是愧疚,再看看蹲坐在角落里的岁桉,更是无颜面对,岁桉虽然小,可是秦岭的毒他是在了解不过了。
乔林只是重新将他挣开的外伤包扎好,便收拾东西转身离开。
常逾不敢相信,他伤的这么重,而且胸口的狐尾明显不是个胎记啊,怎么就治完了呢:“这就完了?”
乔林端着药,面颜无色:“完了!”
“那……他的内伤呢?”
“他的内伤不用治,时间到了自然会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几月之后,他的武功内力都会回来的,只要静养就好!”
常逾不明白乔林的意思,不过看样子,乔林也并没有打算告诉他,谁又在乎呢,常逾在乎只是希望他好罢了,这几日,常逾的伤也逐渐大好,白鹭再次醒了过来,也是终日的发呆,毫无生气,显然是伤了神志的模样,常逾闲余的时间一边照顾秦岭,一边将那四轮车做好,可没想到平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过两日,夜色悄然而至,而危险也正向他们逼近,敌军派了一个小分队来杀他们。
乔林不会武,手里哆哆嗦嗦的握着瓶毒药守在白鹭身旁,乔林每日怕白鹭会闹自己控制不住,在每日的药里加了些安神的药,本来觉得多睡一些对他的伤有好处,却不曾想现在他是睡的人事不省,秦岭也还在昏迷之中,也不知道常逾一个人能抗多久。
岁桉透过门缝看着常逾一人应接不暇的模样,这样下去,常逾迟早都会招架不住的,便转头对乔林说道:“乔叔叔,把你的银针借我一些!”
乔林看着还没桌子高的岁桉,关切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乔林是口嫌体直,嘴上一边担心着,手还是从包里掏出一些银针交给他。
岁桉:“乔叔叔,我去帮忙,你在这守好白叔叔还有我二叔!”
秦岭:“你怎么帮忙?”
岁桉眼睛里满是这个年纪不该有坚定:“二叔教了我轻功的,打不过我就跑,乔叔叔放心吧!”
秦岭的轻功乔林是见识过的,速度快,动作轻,就是天网落下来,他也跑的走,岁桉要是真的学了这轻功,倒也是好帮手。
别人家的孩子,是背着三字经百家姓长大的,而岁桉,是背着穴位图和药材名长大的,现在又多了一样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