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骁哼笑一声,这是给他递话呢,本来常骁是想给他个教训的,让他对自己保持敬畏和感恩,可现在看来,常逾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不过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觉得你做的不错?我在陛下面前保下你的命,可不是让你去救白鹭那个废物的!”
常逾机械的说:“徒儿知错!”
常骁不用抬眼都知道,他不是真的认错。秦岭认为,常逾不会无缘无故去救人的,那句心中有愧,怕只是个借口,一定带有某种不必为人知的目的,其实秦岭只猜对了一半,他确实对白鹭心中有愧,可他更在乎的,是秦岭单枪匹马救人的危险。
常骁:“如今陛下大病初愈,京中多方势力都在暗中斡旋,我虽保了一命,可你到陛下面前,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常逾:“是!”
夜里常逾回到常宅,看着秦岭的房中还亮着灯,走了这么久,他也观察到,每日夜里,秦岭都是辗转难眠,虽然装作没事的样子,但脸上的汗掩饰不住,怕是现在也挨着什么伤痛吧。
顾郦一直在等着常逾,毕竟今日进宫面圣,是要决定常逾生死的,到底皇帝会信谁,谁也说不准,不过看见常逾回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陛下没为难您吧!”
常逾:“有师父在,没有!”
常逾坐在桌案前,写下几个字交给顾郦。
顾郦:“这是···”
常逾:“去给他们两个上个户籍!”
“秦无恙!?秦岁桉?!”顾郦看着纸上的几个字,虽然不解,可还是收起来了。
常逾:“消息没传出去吧!”
顾郦:“对外只称,他们是照顾白将军的医者!”
自从回了京,常逾每日早出晚归,忙的不是一星半点,这日,常逾刚到了镇抚司,常逾的屁股还没坐热,宋驰就过来了,从脚下的步子来看,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常逾起身恭敬道:“师兄!”
宋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兄弟之间不拘礼:“我这刚从韶州回来,听说你受秦王殿下之命去了茂州?没出什么事儿吧!”
“虽有些惊险,但好在平安归来!”两个人都没有将话挑明,可都明白对方话语里的潜台词,这锦衣卫虽隶属皇权,可也分南北两司,其中的云波诡谲,暗流涌动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宋驰虽是常骁的心腹,可在对待常逾的态度上,还是会软一些。
宋驰:“如今朝中局势大变,师父为了你不得不和荣王合作,如今咱们锦衣卫也是众矢之的,出去办事小心些!”
“兄长亦是!”
宋驰想了一下,还是开口警示:“怀律啊,你是不是把那个叫秦老狗的人带回来了?”
常逾瞬间警惕了起来,原本警惕的神色中还多了些狐疑。
宋驰:“你别多想,我可没有跟踪你的习惯,只是我的人最近发现,你在调金陵城的案子,我只是想提醒你,我的人既然能发现,师父那边恐怕发现的更早。”
常逾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师兄的话,我听不明白!”
宋驰也没戳穿他:“明不明白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也是点到为止,在这件案子里,秦老狗已死,你还是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
常逾:“师兄是什么意思?”
宋驰:“现在肯说了?刚刚不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吗?”
得知宋驰并无恶意,常逾也想探一探师父的意思,毕竟宋驰是最了解常骁的人:“还请师兄明示!”
宋驰:“金陵城的案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秦王殿下下令,可是不留活口,我不管他是怎么逃得,不过你要是想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