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下去,估计就要当东西了。
秦岭在常逾的粥里放了蒙汗药,连续几日没睡,加上内伤,他担心常逾再撑下去身体会垮,所以和顾郦出此下策,或许是因为顾郦和常逾想的一样,都在怪罪秦岭没有救常母,以至于也愿不和秦岭多言一句。
发生了这样的事,秦岭也不好再提龙骨香的事情了,想着等到了京城,带上岁桉,再来一趟吧!
秦岭知道常逾的心情不好,所以总是换着法的哄他开心,只是秦岭的那些努力在常逾眼里,都抵不过那一张诉状来的沉重。
发丧之后,常逾坐在桌案旁,不知道在写什么,秦岭不敢上前,就乖乖的站在房门旁陪着,好似房梁一般,秦岭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他怕自己说错话,不但没安慰上他,反倒让他更伤心,见常逾写了诉状打算去告官。
顾郦:“大人想告秦王?”
“你要告秦王?”
秦岭瞬间没了刚刚的端庄,疾步走过去看着诉状,事到如今,秦岭也只能实话实说了:“阿逾,令堂、是自匕……”
常逾:“若是自行,便是要守秘,哪有强撑一口气等我回来的道理!”
秦岭:“那是因为我···”
常逾:“母亲说要我不要怪罪你,可今日你若非为母申冤,那便请慎言!”
秦岭真的要无语了,当年他被诬陷的时候,常逾跟没长脑子似的相信别人,这会子倒是逻辑满分,搞的自己里外不是人!常逾怪他没救常母,可他真的尽力了,止血服药,跑腿请医,能做的他都做了。
可常逾这话分明是在堵他的嘴,秦岭也不再说什么,不管怎么说,都是秦岭没有保护好常母,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管常母自尽是为了守住秘密,还是有其他的目的,都不外乎是在保护常逾,仅凭这一点,秦岭就决定,不管常逾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陪着他的。
顾郦:“大人若是想告,咱们直接回京不好吗?”
常逾:“大齐律法,首告地方制,我不能坏了规矩!”
顾郦:“可这一级一级的告上去,别说扳倒秦王,能不能告进京都是未知数!”
秦岭不理解他们这些官府流程,写什么状子,告什么官啊:“都知道是谁了,还整这费劲的劳什子做什么,直接杀过去啊!”
常逾:“你以为秦王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暗杀的吗?这么多年,刺杀他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秦岭:“我替你去!”
“我知道你的功力在我之上,可秦王身边的高手,远比你想象的多!而且秦王的人既然能追到这,我们便不会那么容易回去!”
秦岭嘟着嘴,也不和常逾犟:“行吧行吧你说的算!”
就像常逾说的,不会那么容易回去,同理可证,在这也不会安全到哪去吧,秦岭虽然不理解,但是他的决定,他都会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