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不说任何话,顾郦也能猜中他经历了什么。
顾郦:“还撑得住吗?”
秦岭舔了舔皲裂的嘴唇,没有问题常逾如何,顾郦的出现就好似给秦岭报了个平安,毕竟相对秦岭的安危,常逾的更重要。
秦岭:“有吃的吗?”
顾郦:“回去吃!”
乔林还在屋内医治常逾,房门紧闭,透过烛光照在窗格上的剪影,秦岭知道,他暂时还算是安全的,岁桉乖巧的烧了热水,让秦岭擦了脸,不过他脸上,除了额间被姚蛮鞭打的伤痕,其他都不是他的血。
文青山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来,秦岭右手刚接过碗,便觉的手上支撑不住一碗面的重量,不想被他们看出来,忙着伸出左手一起端着稳了稳。
秦岭:“老顾,你回去吧,路上警醒些!”
顾郦:“可是···”
秦岭:“我和文青山在这守着,这一路我也就糊弄糊弄那些杀手,这是京城,你常年跟着阿逾,此刻要是不在府里,怕是会引起秦王的怀疑的!”
顾郦叹了口气:“行吧!”
交代了文青山几句便离开了,秦岭的右手拿不住筷子,悄悄的换到了左手!
“进屋吃吧!”
秦岭:“没事,我就在这守着,踏实!”
秦岭就着月光就坐在,这一方院中用左手蹩脚的拌着面,岁桉也搬了小椅子,什么话也没说,就坐在一旁陪着,秦岭放下筷子揉了揉岁桉的小脑袋,面条刚入口,烫的他就把筷子丢了,要不是岁桉往前推了一把桌子,估计这碗面都被秦岭掀了。
秦岭:“这么烫?”
文青山:“你又不是岁桉这样的小孩子,难道冷热也要我告知吗?”
秦岭被怼的愣了,他说的,也没什么毛病,岁桉取了新筷子给秦岭,秦岭心想,算了算了,看在这照顾乔林他们这么久的份上···主要是饿的没精神和他争辩。
这次秦岭可是知道提前吹一吹了,刚要送进嘴里,看着岁桉,故作客气:“你吃不吃?”
岁桉摇摇头。
秦岭赶紧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你要也不给你!”
岁桉哼了一声别过脑袋。
白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四轮车过来了,怀里还抱着些东西。
秦岭:“你还没睡啊!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白鹭行至秦岭身旁,盯着他吃面。
秦岭心想,今儿个是怎么了,吃个面这么轰动吗?他哪里有人这么参观过。
秦岭:“你、要不要来点?”
白鹭抓起秦岭的右手,秦岭疼的倒吸了一口气,连送入口中一半的面都咬断了。
秦岭:“你干嘛?”
白鹭:“是信不过我?还是想以后都用左手吃饭?”
秦岭见遮掩不住,把手心的棉布打开,几道新伤合着旧伤,将他本有的手纹显的并不真切,像没事人一样:“这都快好了!”
白鹭也没在和他争辩,拿出剪刀,拎起秦岭的衣袖,便将秦岭的衣服剪开,一直剪到肩膀,这衣袍瞬间被剪成了无袖的,几个人看着这伤口,面露担忧之色,这伤口不止秦岭包了多少层,才能不显露不渗血,这哪里是靠自身和药物止的血,纯是靠勒的紧。
秦岭没长心似的挎着白鹭:“还得说当过兵,你看他们俩我都瞒过去了!”
白鹭没打眼儿:“岁桉,去将你碾药的矮椅拿过来!”
岁桉乖乖听话,然后按照白鹭的指挥放在秦岭的脚下。秦岭此刻也不忘吃,要不是文青山做的多,估计都不够。
“把鞋脱了!”
秦岭笑的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