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认为,我和常骁是串通一气,做了局,将他蒙在鼓里,那个时候,别说是那个孩子活不成,怕是连长安都会受到影响!我不能因为我的私念毁了他人的安宁!”
予舒:“这常骁真是只老狐狸,回答的滴水不漏,说了跟没说一样!”
颖妃翻着兵书,哪怕这些兵书她已经看了无数遍了,在这人心难测的后宫里,颖妃从不主动和其他嫔妃相交,在她眼里,没人会真心实意带你,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目的,所以闲暇的时光就闷在屋子里,自己寻些乐子,看兵书算是一个。
颖妃大概也知晓从常骁身上是问不出常逾的真是身份的,可她还是希望将他叫进了宫,一是做给皇帝看的,要让他知道自己寻孩子的态度,另一个便是,她是真的有私心,想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可结果不言而喻,常骁说了一堆囫囵个儿的话,不过都是模棱两可,没一句能说道点子上的!
颖妃:“常骁是辅佐了三朝的人,论衷心,没人比得过他!”
予舒:“可之前他不是支持秦王殿下的吗?”
颖妃:“连长安都看得出来,那孩子是个笑面虎,表面上和善,私下是个暴戾无常的性子,这样的人不会是个明君,你觉得常骁看不出来?”
予舒:“那这常骁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颖妃将兵书随手一丢,清冷的眉眼中藏着不可言说的沉降,是啊,常骁没必要多此一举,如果他想控制皇权专政,没道理等到如今这个时候,若想站队拥护新帝,也不会明目张胆的选择秦王,如今朝中局势四方环宇,陛下,秦王,荣王,襄王各执一方,早就不是相互制衡掣肘之势,这局面已经够混了,他常骁的锦衣卫归属皇权,这趟浑水没必要趟啊!
可如果这些都不是,那么常骁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一想到这,颖妃清冷的脸上竟浮出一起笑意来,看的予舒都有些惧怕。
颖妃:“予舒,那个孩子可能真的是我的孩子!”
予舒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惊着,还以为颖妃受了什么刺激,连着喊了两声娘娘,才将颖妃缓过神。
颖妃:“常骁忠的,不是皇帝,辅佐的,也从不是皇权,他守的是大齐世代相传,明君万代!”
“娘娘···?”
这一刻颖妃彻底想通了:“或许这个局,是早就布下了的!”
这大齐开疆扩土,建国开朝,戚家是出了力的,先太后陪着先祖打下的江山,常骁虽然未曾追随,却是大齐建国以后被先祖直接提到这个位置上来的,足以证明常骁的忠心,先帝是先祖和先太后唯一的嫡子,继位不足十年,便撒手人寰,未留一子,至此便有了如今陛下的逼宫政变,七子夺权的故事,先太后不忍再看他们这几个孩子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便默认了如今的这个皇帝,而在陛下登基后的第二年,先太后便也病逝了,这其中不为人知的故事,怕也是随着先太后的故去,而再也无法得知了···
想到这儿,颖妃似乎明白了什么,本以为自己的婚姻是为了家族,哪怕沦为囚鸟,她也未曾埋怨过半分,可若如此说来,这个时间的节点未过于太巧妙了,她刚有了身孕,久经沙场的父亲便殒身边疆,接着自己的孩子又无辜失窃,这其中的利弊,如今若是连结起来想看,或许父亲在边疆未捷身死也是另有缘由的!
再次穿上锦衣卫的衣服,常逾有了不一样的责任,曾经他以天下为公为己任,如今,自己便是那个事中人,既然此事是与师父有关,与其在这猜测倒不如去问上一遭,今日他不求寻个明白,只要这几波人里有师父的人,那么就有可能知道秦岭去了哪。
常骁就像是在等着常逾一样,正襟危坐,还以为常逾能挺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常逾依旧恭敬的向常骁倒了安,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