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缄其口的男人,本也不想再劝的,可这么盯着他们吃饭也不是个事,这才开口说道:“还没想通啊!你难不成还真打算用自己的命去护着那个想害你的人?!”
常逾:“他被我点了哑穴,说不了话!”
秦岭一下子精神了:“什么时候点的?我怎么不知道?!”
岁桉没再解释,再跳下凳子,解了他的哑穴,难不成还告诉秦岭,常逾包了整个客栈,不允许人发出一点声响,就为了让他能睡个好觉?!
那人似乎也是想通了,解穴之后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原来荣王看上了他的新妇,三番五次骚扰不成,便将其父母掳走,威胁他来刺杀常逾,说无论成败,都会护他家人安全···
常逾:“阿恙,解了他的穴吧!”
秦岭头不抬眼不睁的,抬手又是一根银针,只是那根银针同他体内的那根相撞,两根一起掉落在地上,这样的精准度和控制力,秦岭可以轻易做到,足以见得他的武功是更上一层楼了。
那人爬到常逾脚下哀求:“三殿下,求您救救我吧!我一个人死了没什么,可是家妻已有身孕!三皇子,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秦岭又拿了一个包子,刚咬了一口,恍然觉得刚刚哪里的话不对:“早知道他在利用你,你还敢来送死···等等,三皇子?谁是三皇子?!”
秦岭瞬间没了困意,看了看这屋子里的四个人,这三皇子总不能是叫的是他或者岁桉吧,那如果不是他们俩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秦岭看着常逾,嘴里的包子噎的他直打嗝儿,岁桉也藏在秦岭身后,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秦岭并不知晓常母当时同他说了什么,也不知晓后来发生了什么,常逾这个三皇子,不会是骗人的吧,秦岭当时脑海里连逃跑的路线和以后挣钱的途径怕不是都想好了···
常逾冷言:“你回去吧,我不杀你,可我也不会帮你救人!既知他并非良善,以此威胁,倒不如自己挣出一条出路,若你不能成为依靠,何以劝解妻儿相持相伴?!”
那人似是被点醒,得了命,哪里还会停留于此。
常逾看着秦岭眼睛瞪的圆,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已给顾郦去了信,不出半日,便会同我们汇合!”
秦岭:“阿、阿逾,要不?我们现在走吧!”
常逾:“你不困了?!”
秦岭脑袋晃成拨浪鼓,他哪里还敢困,现在恨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再来一波刺杀常逾的人来,只不过秦岭想的是,这常逾也是,就算为了逃脱秦王的刺杀,他也不能冒充三皇子啊?!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顾郦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见秦岭在侧,也终于是放下了心,这一年多来,常逾自请的地方一次比一次远,京中的事全都交给了顾郦,搞得顾郦头都大了,常逾和顾郦在远处说着话,秦岭把手搭在剑上,扛在肩膀上,洋洋洒洒的寻了块石头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别过头去,他们之间的谈话,他又不屑听,反正他若是想听,他也是能听的到。
秦岭支了个树枝在河边钓着鱼,与其说是钓鱼,还不如说是打坐,他又不是姜太公,没有鱼饵,愿者上钩的事也就只有常逾会干。
顾郦凑到秦岭身边:“可算是找到你了,再找不着啊!大人怕是要将这大齐掀了,给你陪葬!”
两个人没任何客套,仿佛昨儿个才见过面似的,一点也没有生分的意思,顾郦掏出几个从长安城带来的点心,这一路可是小心护着,生怕坏了,常逾生吞了他,秦岭不用瞧都知道这东西是常逾让他带来的,顾郦可没这个心思,秦岭道了句谢,抓起来就吃:“可别,我可受不起!”
顾郦:“越州欺负你们的那俩人,如今刺配充军,流放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