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锦衣卫,那么我的使命便是听皇命,澄冤屈,如今我是郡王,有了自己的属地,那么我的抱负便不仅仅是律法束约,我想要这世间的人听到巨响,都会驻足抬头烟花当空,而不是四处躲避哀嚎不断,我想要这世间听到鼓声,是因红轿当街金榜题名,而不是击鼓鸣冤战场鼓气,我想要这世间的哭啼是孩童降世,而不是妻离子散受人□□…而这样的抱负带给我的危险,不该由你来承担!”
秦岭停下了脚步,此刻的他眼里只有常逾,话是这么说,可一路走来,常逾的所作所为,他尽收眼底,如果从前的义无反顾,是师公,是父亲,是兄长,是瑶瑶,那么此刻便是常逾!
少年的眼中噙着泪,不是感动,而且感激,而常逾看着他眼中泛光,宛若星辰,堪比月色,胜却了无···
荣王妃在府中沉寂了数日,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性子,也在小产之后性情大变,变的不爱与人说话,也不爱与人争辩,桌案上陈着戚将军给她的家书,显然已经开过封的模样,只是荣王妃站在窗前,看着树上南迁的鸟儿,看着孩童晨读的声音,荣王妃终于明白颖妃的无奈,也终于明白这所谓的家族荣辱究竟是什么?女侍拿了一个暖手的炉子塞到戚鸣音的手中。
“这春日的日头再盛,也祛不走晨间的潮气,王妃前些日子小产,身子还未恢复,凉着便不好了!”
荣王妃叹了口气:“我这是先天不足,别说这暖炉了,就是灵丹妙药也无济于事,还在意什么冷暖呢?”
她自嫁进来,父亲便要她做好正妃之位,要她对待荣王的那个庶长子犹如亲子,荣王妃虽不知为何,可面子功夫还算做的不错,至少在外人眼里,她同这位庶长子,是母慈子孝,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个孩子和她也不过相差十一二岁,若是姐弟相称都不为过,可偏偏要与他母子相称,换做是谁,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荣王妃本以为父亲要她对那孩子好,不过是做正妃的贤善慧孝,对于父亲要她用尽手段生下一个自己的孩子,她也从未怀疑,只觉得父亲是真心的为她好,可是现在,一封一封的家书送出去,并未得到回音,圣上对这个孙子又青眼相加,荣王妃这才明白了父亲的深意,原来,自她出生便是一颗棋子,嫁予谁都不重要,父亲想的并不是她今后在夫家的生活,而是算着谁会最终登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