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逾:“我还有事要找珺娘商议,你若待着无趣,可同我一起!”
秦岭眼中放光,这几日确实是待的有些烦闷:“那是去寒盛楼还是鬼市?”
常逾:“此事不急,都可!”
秦岭:“那就鬼市吧,热闹!”
常逾:“好,那过几日鬼市开市,你同我一起!”
只要是出去玩,秦岭总是开心的,在寒潭的这一年多了,秦岭这天□□动的性子都要磨没了,岁桉如今舞剑也是有模有样的,颇有些秦峻的风格,稳健不冒进,不似秦岭的剑风凌厉,劈斩于无形,竹骨在岁桉手里并不能发挥它自身的优势,秦岭瞧着,想起了兄长的配剑应该在阿峪那,若是有机会,将兄长的剑交由岁桉,也算是圆满了。
岁桉满头大汗的就往秦岭身上凑,秦岭倒也不嫌弃,给他倒了杯水,岁桉没解渴,自己拿着茶壶一杯一杯的倒着。
常逾:“秦王那边,还需要再等一等,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
秦岭看着岁桉蹦蹦跳跳的样子,心思根本不在常逾的话上:“阿逾,你不必替我报仇,这么多年想杀我的也不止他一个人,别因为我一个人,影响了你的计划!”
常逾以为他会说不着急,或者等得起一类的话,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压根就没想要秦王的命!
岁桉提着竹骨又去练剑,这孩子的刻苦劲儿倒是随了秦岭,可秦岭也希望他在读书方面,也能刻苦的同他爹一样。
秦岭满脑子都是兄长,可秦王对于常逾来说,虽然是同父异母,可终究也是手足血缘不可割舍,秦岭没什么家人了,他自然也不希望常逾也和他一样。
秦岭:“秦王再怎么说也是你哥,而且无论你以什么罪名检举,以他皇子的身份,只要是不逼宫政变,圣上都会留他一命,所以阿逾,别为了我冒险!”
或许对于秦岭来说,无论家里人做了什么样的事,他都会护犊子一样的保护所有人,可常逾心中的正义从不局限于血缘亲情,这让他们二人的相处也格外契合,一个理性,一个感性,只是秦岭从未想过,他的家人,没做过伤人性命的事,就算是母亲曾经对许梦黎的做法,可最终的报应,他还是自己承担了,而常逾的家人,生来便是皇权争斗,手足亲情对皇家人来说,本就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之物。
常逾:“不仅为了你,还有因为私制火药,操作不当死伤的工人,还有他强占民田,欺压他们以次换优,饿死的那些百姓,官官相护,买官卖官,埋没的那些寒门,还有联邦外国,无辜殒身边疆的将士!”
其实常逾还是有私心的,从一开始想要对付秦王,就是因为他伤了秦岭,可查来查去,发现他也不止这一桩罪状,对他下手,是平民愤,护家国。
秦岭也不在意,常逾是个有底线有抱负的人,若他想大义灭亲,守家护国,那他提剑相伴就是了,若他想安逸无忧,那他做那只无忧无虑的独宠小狐狸也不错。
常逾:“马孝辉的证词还没拿到吗?”
文青山有些为难:“殿下,您知道我的,让我讲个价经个商还成,这审讯问罪的事儿我是真不擅长!”
常逾:“顾郦呢?”
此刻的顾郦正忙着吃饭,根本腾不出嘴来回话,跑了一上午了,在不让他吃饭,估计此刻饿的人都凉了。
文青山:“老顾审过一次,可这个马孝辉是死不松口,他家人都死绝了啊,威逼利诱试过了没用,这严刑拷打的证词,万一到时候翻供···”
常逾:“这么长时间,就审了一次?”
文青山:“您也不能怪老顾,从越州回来,他就忙着处理越州太守的事儿,接着您身份彰显,又重伤在身,他是一边打探秦公子的消息,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