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山下,四个人找了间客栈,点了些吃食在房中。
秦岭四下瞧了瞧桌子上的菜:“阿逾,我想吃那个!”
常逾看着那道小炒,二话不说的挑了里面的肉给秦岭。
“我还想要~!”
常逾又夹了一些给他,这饭吃的,常逾倒是没怎么吃,净给秦岭夹菜了,顾郦见状,将筷子伸向了秦岭面前的东坡肉,却被常逾的咳嗽声给喝住了。
常逾:“吃你自己的!”
顾郦缩回筷子咬在嘴里愤愤不平,怎么秦岭想吃,他就能不顾规矩的给夹菜,他自己夹就不行了呢,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常逾正看着地形图,想着明日上山至少要先熟知一下路线的,秦岭是吃完就困,本还想着常逾爱干净,拿着鸡毛掸子帮着收拾收拾的,结果没掸几下就困的不行,凑到常逾身边也看着那图纸,秦岭本就困倦,见了书画更是控制不住,连着几个哈欠之后便抱着鸡毛掸子靠在常逾背上睡着了,常逾一动不动,哪怕那地图早就刻在了脑子里,也是直挺挺的坐在那给秦岭当枕头···
文青山和店家商议好了明早需要的吃食,一进来就看见常逾身后插了个鸡毛掸子。
文青山:“殿下,你这身后是长了个鸡还是长了只猫啊?”
顾郦哼笑一声:“不是鸡也不是猫,是长了只小狐狸!还是会勾人魂的那种!这要是在寒盛楼啊,定能卖个好价钱!”
秦岭:“你们说的话我可是听着呢!”
秦岭揉着眼睛起来,这听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睡觉都睡不踏实。
常逾:“不睡了?”
秦岭奶奶的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算是清醒了一些。
秦岭:“你们两个怎么总想把我送进寒盛楼啊!我不过就是靠着阿逾眯了一会嘛,阿逾都没说什么呢!再说了,以前我兄长在的时候,我总靠在他背后睡!不过阿逾,你这后背比我兄长的结实多了!”
得到夸奖的常逾心里偷笑,收了地图交给顾郦他们二人,顾郦也不知道常逾笑个什么劲,秦岭那夸人的话就跟排队站在嘴边似的,什么时候都能不走心的说出一大篇来,也就常逾能信吧。
常逾:“你们两个,也看一看!要记住每一条路!”
顾郦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弯路,一个脑袋两个大,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可没常逾那脑子,过目不忘,这地图要是背下来,今儿个晚上还睡什么觉啊,顾郦和文青山互递了一个眼神,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常逾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就是报复,你们两个能怎么办?谁让你说我家小狐狸了?
顾郦欲哭无泪,文青山也恨不得给顾郦两个耳光,这嘴咋就这么欠儿呢!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只能接过地图,拿回房中,背多少算多少吧!
秦岭可是最擅长爬山了,他可是自幼在沧澜派的后山长大的,不过要不是需要顾忌顾郦和文青山,他早就一溜烟的飞上去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么久,时不时的便掐着腰,站在前面,扇着扇子,等一等他们!
这爬山秦岭不在意,可这天真是热啊,常逾觉得,秦岭这只小狐狸迟早会被热成沙漠狐狸的。顾郦叫苦不迭,不是因为走不动,而是他们需要的东西几乎都在顾郦身上,主子不能背,文青山是商人出身,虽说会些功夫,可也只能帮他解决一部分负重,说到底还是得他背,别的不说,秦岭的竹骨剑都在顾郦身上,他们这种世家子弟不是配剑不离手吗?怎么到了秦岭这儿,都跟正常人两样呢!
秦岭扇着扇子,倒是有些文人墨客的模样了:“阿逾,这山里住着何人啊?我们为何要来请他啊!!?”
常逾:“这山里住着一位知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