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从哪里来,竹骨屹立在侧,秦岭抬脚踢了竹骨剑的剑尾,剑身冲出之际,落于秦岭掌心。
秦岭打架一般都是先试探再出手,可是对于宇文觉,没这个必要了,毕竟自己的纵容会留给他可乘之机,既是如此,便不能给他留有余地,秦岭虽然轻功不抵从前,可他的内力和剑术从不止步于过往,竹骨寒光,速腾于斩,横之深处,一击毙命···
秦岭嫌弃的用他的衣物擦拭了剑上的血渍,至此太极剑宇文觉这个三姓家奴,也该下去阎罗殿听一听他的审判了!
秦岭抓起一把沙土,任风带走那染了血了砂石:“郑兄,家母的仇秦某为你报了,你且再等等,你和赵兄的仇,我也从未忘却···”
顾郦还没反应过来,竹骨已然归鞘。宇文觉是几年前来到此处了,认了车澈先生为师,按照他们的话说,不知道给车澈先生灌了什么迷魂汤,下令让他们几人对其言听计从,本就是设关卡,所以哪怕他令其修改,几人也觉得未尝不可。
杨三刃带着几人来到了车澈先生的居所,走进那屋子,密密麻麻的经幡让人眼花缭乱,这里说好听点是香韵萦绕,坐等羽化升仙,秦岭嫌弃的扇着这呛人的香,这味道,怕不是要熏升天了吧!若不是白日,怕不是连人都看不见。
秦岭不是没见过真正虔诚的,不管是道家还是佛前,只是这样外物质的虔诚,还是太过于廉价了,那人明显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要不是杨三刃喊了一声大哥,怕不是秦岭他们在这站化了都不会被他发现。
车澈先生倒是一点也没和他们生分:“哎呦,哥几个可有日子没见了!”
曲二关:“嗯,一千来天了!大哥,您这想上天升仙的吧,我理解,可我们哥儿几个都是凡人···”
车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何一石:“哎呀,他们的意思就是说这要是有用,那还真对不起那枯骨遍地的冤魂啊!你现在这些举动,都不够超度你徒弟手下的屠戮呢!”
车澈先生一脸茫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三刃:“大哥、这说来话长···”
车澈先生:“良儿呢?”
车澈先生环顾四周,发现并无他那好徒儿的踪迹,想必平日里都是他这个好徒儿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再装作车澈先生的样子出去糊弄这几位。
李四毒:“死了!”
车澈先生:“你们杀了良儿?”
秦岭嫌弃的不能在明显了:“良儿?这名字起的倒是不错,先生怕是不知道他的原名吧!他可是太极剑宇文觉!”
车澈先生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常逾:“那前辈应该问问你的这几位挚友,看看他们是如何被其诓骗的!”
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叹气,将这些年的故事尽数同车澈先生讲了个明白,秦岭几人就坐在门口的一边,简单的收拾了收拾,虽然称不上狼狈,可多少有些灰头土脸的模样。秦岭找了个空屋子换了件衣服,要不这一身蛇血和碎肉,别说秦岭要吐了,就是光凑近也能让人反胃。
秦岭换了一身素衣出来,白衣袂袂,一双狐狸似的眸子明亮掩空,宛若仙子,让人从他身上挪不开···
秦岭拎着那玄青色长袍出来,常逾看那衣服,都快没了本身的眼色,有些嫌弃:“丢了吧,回去买新的给你!”
秦岭多抠啊,有些舍不得,可还是听了常逾的话,毕竟这衣服洗也是洗不出来了。
良久,车澈先生走近他们几人,没了刚刚的颐指气使,倒是满眼的愧疚之意:“我答应你出山,算是我为自身的糊涂还账!”
常逾:“那我替元庆府的百姓,谢过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