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看着裘落此刻的装扮同那些山匪无异,看来是打入敌人内部了,既然这样,事情还好办了些呢,秦岭笑言:“你果然在这!”
裘落不解:“你知道我是谁?”
秦岭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裘落耳中没有丝毫信誉,便报了常逾的名字。
秦岭:“没见过你,但猜得出来,是常逾让我来救你们的,花将军关在何处?”
裘落:“你如何知晓她还活着的?”
秦岭觉得这裘落也是话多,不过也能理解,毕竟现在能信任的人不多,警醒些没坏处。
秦岭:“活人比死人更有价值,他们的目的在你,她要是死了,如何引你上钩?”
裘落算是信了秦岭的说法:“海棠被关在西南角的牢笼里,一起被俘的还有她手下的二百多人!他们都中了软筋散,而且守卫森严,凭我一人之力很难营救!”
秦岭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心有很快有了决议,拍着裘落的肩膀交代道:“你继续在这蛰伏,我下山同阿逾商议以后,会来找你的,届时以三声布谷鸟的叫声为准,是我与你相见的信号!”
秦岭说完,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他的脚程比那些下山抓常逾的人快了不是一星半点。
秦岭推开门,便闻到这呛人的酒气,不免掩鼻,但也催促着说道:“他们快到了,先离开!”
几个人躲在山坳后面,看着他们扑了个空,得意的不行,秦岭将刚刚于裘落相见的事情讲给了常逾和文青山。
秦岭:“营救之事亦早不宜迟!他们中的软筋散虽然对人体无害,可却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文青山:“那解药呢?”
秦岭:“短时间里去哪找解药,而且这软筋散有数十种,你我都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怎么解?”
常逾知道秦岭在这种重要的时刻不会说废话,他能这么悠闲,定然是有主意了。
常逾:“你这么说,就是有主意了!?”
秦岭:“既然解不了,就不解了,刚才我在山上顺了些软筋散,又下在了那茶水铺子的壶中,他们下山也走了这么久,总是要喝点水的吧,既然他们不仁就不能怪咱们不义了,咱们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就算我和裘落里应外合,营救也需要时间!”
常逾:“你放心,时间我来拖延!”
秦岭知道常逾的武功不如他,这才想法子给这些人下了药,这样常逾就能一边分散山上的兵力,一边给秦岭的营救争取时间!
秦岭:“那好,救出他们以后,我一定会来救你!”
其实只要保证这些人不跑,不出去通风报信,常逾他们就不会有危险,难不成常逾一个锦衣卫还打不过这些被下了药的山匪不成?可秦岭不想有任何可能,所以便只能加快脚步,哪怕腿上传来隐隐的痛楚。
秦岭如愿的将花将军等一众将士救了出来,也如约的去将常逾救了出来,裘落卸甲回京请罪,花将军在此事之后也没了恻隐之心,率众将这些山匪一举歼灭。
唐衍果然因为身体原因迟了些日子,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乔林同许梦黎的交易初成,再有十几日,婴毒的解药便可现世,虽然在襄王的帮助下,常逾全身而退,可朝中对裘落的处罚却是轻贬不一,有人要求严惩以儆效尤,有人要求戴罪立功放其一码,其实他们吵归吵,归根结底都是皇帝说了算。
朝堂上的两方各执一词,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皇帝被吵的头疼,索性大手一挥散了朝,此事本就是可大可小,听之任之,皇帝不过是要在权衡利弊里取其轻罢了。
这皇宫中的甬道青石为砌,刻龙图腾,似乎就连这砖石都透着天子威严,让人敬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