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不像秦岭的听力那般好。
一向活泼好动,元气满分的小狐狸,此刻正趴在窗边坐着,看着外面的夕阳。不知在想着什么。晚霞无边,映在少年的脸上,染成了玫瑰色,眼中斑斓如锦,将视线铺陈开来,直抵云端···离那个真相越近,秦岭似乎越发的紧张,他曾无数次的幻想着,若有一日沉冤昭雪,他可独立于天地,不躲藏,不隐匿,堂堂正正的拥抱这世间万物,该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晚风吹过了鬓间的碎发,略过他的脸颊不断发痒,脸颊是的痣也随着年岁的增长不断清晰,可脚下的路却逐渐模糊···
岁桉从外面练武回来,从院中跑进屋子来,倒了杯水,杯子相撞的声音让秦岭回过神来。
要说这秦岭是孩子心性,估计没人能否认,这戏啊,说来就来,是一点过渡也没有。
秦岭仰身靠在窗框上:“岁桉呐,二叔腿疾难愈,怕是要不中了,临终之前能否喝到岁桉的一盏茶啊!?”
岁桉的脸气的鼓鼓的:“自己倒!”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爱演,怎么不去戏班子登台唱戏呢!
秦岭见他自顾自的生气,也没理,自己熟络的起身倒了杯茶,刚喝了一杯打算再倒一杯的时候,常逾同顾郦说完事情回来,秦岭瞬间羸弱摇摇欲坠。
常逾:“你怎么过来了,渴了就等我回来,再说了,不是还有岁桉呢吗?”
说着将‘一瘸一拐’的秦岭扶到床上。
岁桉被气的百口莫辩,大叫道:“他好了,他没事了,他都是骗你的!”
常逾:“他可是你二叔!”
常逾在前面教育岁桉,秦岭就在后面做着鬼脸,岁桉都要都气爆了,在一旁直耍赖,怎么能有这么赖的人呢?
秦岭装作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阿逾,他还是个孩子,我没事的,你不用这么照顾我!”
常逾怎不知秦岭是在演戏,明明刚刚端着桃子的时候还蹦蹦跳跳的,这会子瘸的倒是及时,可就算演戏,也是常逾惯得,至少他愿意陪着。
常逾:“你看看你二叔,到现在还在为你说话呢!”
岁桉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自己父母在的时候也没这么秀过恩爱啊,凭什么这个时候要看他们两个,他还是个孩子啊,真的是天理不公啊!气的岁桉环抱着双臂坐在门口,受气包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