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逾不眠不休,连着赶了几天几夜的路,这才在秦岭到达之前到了沧澜山下,常逾选了间最大的酒楼,沧澜没落以后,连带着山下的酒楼客栈生意都鲜少了,大多都是路过的散客,一些规模小的,大多都坚持不住黄铺子了,常逾走了进去,这酒楼规模不小,虽不是饭点,却是一台客人都没有,此刻的小二正趴在桌子是睡意正酣,丝毫没有注意到来人。
常逾敲了敲桌子,试图叫醒小二,谁知小二转了个头继续与周公叙旧,喃喃的说道:“今日不进货物!”
常逾:“不进也不出吗?”
小二一听这话,瞬间腾起,收了刚刚插科打诨的模样,满脸的谄媚,若不是平日里秦岭也是这般的爱变脸色,估计常逾也会被吓上一跳。
“客官吃点什么!?”
常逾:“可有雅间?”
小二瞬间眼睛泛光,这年头散客都是过路人,匆忙对付一口就走,能上来就要雅间的一定是有钱人,可得抓住了,便引着常逾上楼。
常逾看了看四周,这雅间还算是干净,最重要的是僻静还有屏风,便不会被人注意。
常逾:“你们这有何特色?”
“咱们这沧澜背靠滨州,这河鲜可是一绝!”
常逾:“那便来上一条,糖醋!再上些肉菜,菜里添一些糖来提味,素菜上些小炒!”
“得嘞,包您满意!”
常逾看着小二的殷勤,这样的套路他在京中见得多了,想套路常逾,还真是小瞧了他。
常逾:“食物可是要鲜的,别拿积攒了的来糊弄!”
小二笑的略有些尴尬,本以为来了个冤大头,缺不曾想也是个挑剔的,如此一来,那些个烂菜叶子也只能丢掉了,常逾掏出银子来,这店里半年的流水都没这一锭银子多,烂菜叶子丢就丢了,忙着收了银子,生怕他反悔。
小二刚要离去,常逾便继续说道:“我来时见有一家点心铺子,我初来乍到,不知那些口味好吃,劳烦你去买一些,若有甜酪最好,钱我会另付给你!”
有钱当然好说,就看常逾这身行头,也不像那些江湖游侠,粗布麻衣的,这给的跑腿钱估计比小二一月的工钱都多。
“客观还有何吩咐?”
小二觉得这是条大鱼,若是常逾多吩咐些,是不是就能多捞些油水,那还不是越多吩咐越好?
常逾:“一会儿会有一男子带着一个7岁的孩子来,劳烦你,将他带到此处!”
常逾了解秦岭,这青天白日的,断不会轻易上山,秦岭抠的要命,一定会在山下择一处最近的馆子,而这家酒楼就在去那馆子的必经之路,收了银子的小二可是兢兢业业的守在门口,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生怕遗落了常逾口中的贵客。
果不其然,秦岭带着岁桉刚路过此处,便被小二拦住了,小二上下打量着他,这穿着也和雅间的那位不搭啊,虽说不是粗布麻衣,可也太过于普通了,而且带着面具,这人会不会是常逾口中的人,倒是让小二心里打鼓。
常逾既是这么说,就知道能带着孩子来的除了秦岭不会有旁人,沧澜派的老夫人病重,任谁都是想绕着走的,只有秦岭会上山,更别说带个孩子了,所以这条路,只有秦岭!
小二告知秦岭楼上有贵客相邀之时,秦岭瞬间警惕了起来,透过面具,眼神中突如其来的凌厉险些让店小二吓的后退半步,那被捆成烧火棍一样的竹骨剑被秦岭紧紧的攥在手里,仿佛下一秒就会杀进去一般。
岁桉倒是跟没事儿人一样冲进去,秦岭拉都拉不住。
“岁桉!”
秦岭来不及疑惑,生怕这是哪个仇家给他下的鸿门宴,可还没等想,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