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秦王很有可能会狗急跳墙,而且常逾所说前来沧澜,并不只为了他,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襄王想用马孝辉的死,一石二鸟,折了秦王,顺便将这勾结江湖的名号扣在常逾的脑袋上,秦王不是个没脑子的,常逾能顶风回去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秦岭心中有了一个不愿相信的想法:这不会秦王、真的反了吧?
秦岭似乎明白了什么,哪里还听得下去,将吃剩的饼子囫囵个的塞进食袋里,也顾不得外面的雨,随手丢了银子,抄起竹骨,夺了匹马就走,如今这消息传到此处,没有十天也有半月,常逾虽然同颖妃还有些生疏,可毕竟是他亲娘,如果秦王真的起兵反了,那常逾一定会前去相救,届时也一定会有危险,秦岭不允许有这样的如果发生,这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了,他不允许再有郑赵二人的事情发生!
秦岭每到驿站便换马,身上所剩不多的银两也都付了出去,连着几日,能入口的只有那冷掉干瘪的饼子,可秦岭一点也不心疼,与其裹腹之欲,还是常逾的危险更加真切。
想着那个曾经跑过天下寒潭只为寻他的人,想着那个除了沧澜派唯一能被称作家的地方,光是想一想,秦岭嘴角的笑意就很难掩饰了。
秦岭赶到长安城时,城门已关,这个时辰可还未到关闭城门的时候,而且,连守城的士兵都不见了,这城中定然是出事了,秦岭弃了马,这十几丈高的城墙能拦得住别人,可拦不住他,秦岭将行李也一同弃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用包布将竹骨剑背在肩膀上,一个冲步,几个点蝇步便翻了过去,秦岭此刻早就饿过劲儿了,要不是脚下虚软险些栽下来,他怕不是都忘了自己已经两天两夜未进食了······
驿站的小厮正在收拾着摊位,似乎是要歇业了,看着这城中往来的百姓商贾,和平日里无异,可往往这样的平静下隐藏着难以平复的波涛。
常逾带着皇宫里为数不多的侍卫守在太极殿口,宫门紧闭,此刻的荣王抱着荣王妃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一旁的角落,全然没有一个丈夫的担当,襄王将皇帝护在身后,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在外人眼中都是孝诚之举,常逾瞻望远瞩,本以为关上宫门多少都能抵挡一阵子的,却忘记了秦王手中的火药,火光不断攀升,生死攸关的紧张也让人忘却这呛人的味道,按照这样的程度炸下去,不出一柱香的功夫,这皇宫便会被夷为平地···
予舒从小道过来传话:“殿下,火药只毁掉了一部分,剩下的还需要时间去寻!”
宫门被炸,余烟消散后,秦王与其身后的重兵尽收眼底,只是秦王一直未动,似乎也是在等什么,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常逾和常骁相互看了一眼,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秦王殿下,此战若起,您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秦王横了身边的人一眼,都走到这一步了,哪里还有退路了,只是秦王不解,这炸药虽然升空,可这数量根本不及原本的数量,不过也不重要,就凭这些个人想和自己的皇城军相抗,简直是痴心妄想。
恍然间,信号弹腾跃上空,只是这信号是为红色,并非是倪孜所言的黄色,常逾本来还心存幻想,是倪孜发错了信号,可是看见秦王笑的得意,便否决了自己。
秦王:“退路?我早就没有退路了,待我登基上位,史书改写,谁还敢言说今日政变?你们所有人都得对我俯首称臣!”
皇帝气的连连退步,要不是皇后扶着,早就栽倒了,指着秦王吼道:“逆子、逆子啊!”
秦王:“不知父皇当初使用手段的时候,您可又想过您和先帝也是兄弟?别在挣扎了,如今皇城中手握兵权的人,都被我控制了,你们都是笼中鸟,瓮中鳖,今日,谁也出不去了!”
众人这才明白,刚刚那个信号弹是何意,宫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