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不是第一次来呢?”
男孩看着秦岭,笑的开怀,秦岭薅下一块羊肉,塞给孟家二郎!
孟仲通稀里糊涂的听了秦岭的一番话,只是听懂了一句,不管刮的什么风,他都要保留顶罪的底气,闯上一闯,或许他并不知道,秦岭经历过比这更凄惨的人生,看着孟仲通欣喜的拿着羊肉大快朵颐,秦岭也欣慰的笑着,似乎孩童就该如此。
常逾知道,在秦岭的心中过往之事就算再烟消云散,也难敌午夜梦回。
常逾再看向孟姜氏:“姑娘悔吗?”
孟姜氏:“殿下指什么?是嫁给孟郎还是坚守在这儿?”
常逾:“姑娘本是报恩而来,心存善念来此,是想将这的人从地狱拉回人间,却在此处体验了人间罪恶?!”
孟姜氏此刻展现的豁达与释然,确实不似这里的女子。
孟姜女:“这世间哪里没有罪恶呢?金陵城没有吗?长安城没有吗?皇宫里没有吗?人性本善,是老天爷给予我们的本能和底线,是环境和周围的人将我们塑造成了另一个我,而这个我或是善或是恶,都存在这时间的每一个角落,殿下又怎知,我在救治这个元庆府的同时,又怎么没有救治自己呢?”
孟姜氏看着孟家二郎,她说的对,孟家长子对她的好,是将她拉回了人间,孟家二郎的替罪,也让她感受到了人间的冷暖,常逾终于知道,孟姜氏一直没有吃的粮食都是打算折成现银,去打点那些狱卒,能让孟家二郎好受些。
文青山按照常逾的吩咐,将之前石南风给他的报呈拿了过来,坐在桌案前一条一条的分析处理着,秦岭吃饱了,在床上晾着肚皮,别说,这炙羊肉确实不错,这李州牧估计也就说了这么一句实话。
秦翘着二郎腿,拄着脑袋偏向常逾的方向:“这白刺史可和李州牧不一样,你打算怎么处理?”
常逾:“你也看出来了?”
秦岭得意道:“和阿逾你呆了这么久,我就是个木鱼儿,此刻也得是幻化成人了吧!”
常逾将手中的报呈搁置在一旁:“李州牧不堪重用,那份交由京城的报呈绝不是他所书,虽说夸大其词,可有些情况这报呈里确实说的不错!”
秦岭:“那是这个白刺史代笔的?可石南风不是说是他写的吗?”
常逾:“今日你也看到了,石南风对刑狱之事并不擅长,而这份报呈里提及的案件与刑事,也与石南风在后面写的风格全然不同,由此可见,那个白刺史对待元庆府还是有些了解的,甚至也是用过心!”
秦岭:“那也是曾经了吧,今日他看着是秉公执法,可处处还是在给李二机会!估计啊,是有什么把柄在哪个李州牧手中!”
常逾:“阿恙,你觉得元庆府这样的地方,为何有人在这十几年不离开,甚至是挤破了头往这来!?”
秦岭起身:“老顾给你来信了?我就知道,你故意在客栈多住了一日,一定是在等老顾的消息!”
常逾眼角藏笑,还是他了解他,常逾将顾郦的信往前推了推:“你瞧瞧吧!”
秦岭穿上鞋凑了过去,打开信封,快速的扫了一遍,可是越看越不理解:“这个白刺史曾经是一榜的三甲,任期到了之后自请留任的?”
常逾:“这元庆府自古水田难调,朝廷是年年拨款,可石南风的报呈里从未提起一笔款项!”
秦岭:“钱被贪污了?这可是老百姓救命的钱啊!”
常逾:“这钱不一定都进了白刺史的腰包,但至少他知道这钱去了哪?你再看看信封!”
秦岭翻来覆去瞧了瞧,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不过常逾这么说,就一定有问题,秦岭试探性的问:“有人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