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看着常逾不怒自威的模样,不知他在怀疑着什么,可还是按照常逾的话去办了。
顾郦接过李彦青手中的名册,交由常逾,常逾只是翻开,大致扫了一眼,没说什么。
秦岭吃饱了,打了个饱嗝儿,下意识的向后一仰,想摊在椅子上,晾晾肚皮,结果这椅子是个没有靠背的椅子,要不是秦岭反应快,用手撑了下地,没准就真的摔了个四仰八叉了。
常逾眼神忽转凌厉:“不是说都换成了有靠椅的凳子吗?”
顾郦摊手,眼神中尽是惶恐:“殿下,这事儿不是青山去办的吗?而且这早上凳子还是有靠背的呀!”
秦岭睁着可怜汪汪的眼睛盯着顾郦:“是的呀,我不就是说了句你傻吗?你要这样对我吗?”
顾郦捂着脑袋,觉得里面嗡嗡直响:“哎呦我去···”
要说顾郦觉得冤枉,顾郦都认了,秦岭这时不时的来这么一下,装柔弱搏同情,偏偏常逾就吃这么一套,这谁受得了啊,这比给他上刑都难受。
谁知秦岭觉得他这个反应甚是有趣,故意说道:“我知道是顾大人先认识的阿逾,是我僭越了,以后我会注意自己的言行的!”
顾郦觉得这顿饭不能再吃了,这吃的哪里是午饭,这不是牢饭吗?便端了碗筷,打算回屋去吃:“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
常逾宠溺的笑着,知道秦岭这是在开玩笑,也知道那椅子是秦岭自己搬去别院的,不过就是陪着他闹一闹罢了:“他喜欢闹,你便陪陪他!”
顾郦站起来,看着眼前两人,真是绝配啊:“殿下,您给我的俸禄里,没这份儿钱吧,您自己陪着吧,我这心都要蹦出来了,陪他玩太要命,您还是可怜可怜我吧!”
秦岭也在偷笑,眼睛都快笑成月牙儿了。
顾郦看他笑的越发猖獗,气得跺脚:“还有你,你说你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秦家二爷,你这、说出去、这谁能信啊!?”
秦家二爷这名号,可不是秦岭自封的,秦岭也没想要,更别提什么婴毒浪子,竹骨幻影了···
秦岭:“诶,最好谁都别信,这秦家二爷的名号,谁爱要谁要!”
常逾无奈的说了句:“你啊···!”
秦岭吃饱喝足,也觉得这院子里闷得慌,便主动提出:“阿逾,下午带上我呗,我也想出去!”
顾郦刚拿起饭碗准备继续吃:“你出去了,那人谁看着!”
秦岭不假思索道:“你啊!”
顾郦刚送进嘴里的汤险些将自己呛死:“我、我怎么看啊!?他那、体格、能将我装下!”
秦岭大手一挥示意他不必担心:“他没什么内力,又受了伤,不是你的对手!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顾郦举起一个馒头:“我怎么感觉这不是个馒头,是个饼呢!”
其实就算秦岭不说,常逾也会带上秦岭的,他想让秦岭去现场帮忙瞧瞧,是不是江湖人动的手,不过既然秦岭主动提及,那么常逾也便顺水推舟了。
常逾:“带上你可以,不过带上你之前,咱们得去探探这人的虚实!”
几个人推开那个契丹人的房门,秦岭搬了个椅子给常逾,自己则靠在门边,像个门神一样。要是平时,秦岭可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可一到这种场合,难免有些心思不正的,或是刺杀或是救人,秦岭靠在一旁,一是给人一种压迫之势,二也是能随机应变。
秦岭可没工夫在这跟他耗,他装的再像也逃不过秦岭的眼睛,秦岭不难反的提声道:“醒醒吧,真拿这当客栈了?我用不用给你上些酒菜啊!”
床上的人睡是安详,顾郦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人是醒着的,这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