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大可以在路上就解决此事,用起疹子的方式躲避,将此事引至大齐,也是想借此机会,让契丹人意识到他的存在。
耶律大雨:“可我早就知道是辽人的所作所为了!”
常逾:“你知道没有用,不管他们承不承认,此事只要捅出去,就算辽人不认,天下人也会将此事联系到辽人身上,天下的舆论不仅会将你推上高位,也能将神明拉下云,你不是想为你的兄长报仇吗?留着辽人才能知道是哪一位皇子对你下的手,得握着铁证,你才能为你的兄长报仇!而这些,现在本王就能给你!”
耶律大雨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有些坐不住:“你根本不是想真正的帮我,你也是为了抓住和辽人勾结的皇子到底是你们的荣王还是襄王!”
常逾倒是依旧沉稳:“没错,你我都不是真心,可你我都能各自为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耶律大雨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失态,平衡了呼吸之后说道:“我倒是觉得,你比另外几位更值得那个位置···可惜了,你只是一个郡王!”
常逾握着手中的茶杯,像是看着茶水中倒映出的自己:“本王也觉得,贵国的太子将你保护的太好了,你的能力也不该被隐匿!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你查案,出来指证辽人,殿下付出的还不够!”
耶律大雨心中也不断的在衡量常逾说的话。
常逾:“说到底,你太贪心了!”
耶律大雨:“贪心?以前的我不贪心,皇兄也不贪心,可结果呢···”
常逾起身,站在门口,话语间吐露的哈气在寒冷的侵蚀下消失殆尽:“胃口太大,会撑死自己,也容易被猎人惦记,想要成为猎人,就要先学会成为猎物。六皇子是否愿意指证,于本王来说并非是唯一的选择,可这个抉择会是六皇子成为皇储的敲门砖!”
常逾知道耶律大雨的野心,想为他的皇兄报仇,杀了那人就好,没必要做低伏小的委曲求全,所以他要的不仅仅是报仇,还有契丹的王位,不管他要坐上那个位置是真是想为国为民,还是想报仇雪恨,对于常逾来说,并不重要,他关心的是,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影响了各国之间的关系,从未让边境的形势更为紧张。
自从成了这个所谓的鄞成王府,常逾几乎没有一刻是消停的,在这纸醉金迷寸土寸金的长安城,有人骄奢淫逸,有人荒蛮无度,有人仗势欺人,也有人苟延残喘,常逾并不想卷入其中,却也从未从中挣脱出来过,那一刻常逾才知道,秦岭说的那句:“有些人活着,就已经付出了全部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