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入肺腑,长长吐出的哈气如同长龙,在黑夜中划出一串水汽。
秦岭:“有时候我在想,早知是这样的结局,我是不是应该先娶了瑶瑶,那个时候我不想拖累瑶瑶,不想她在我死后成为了寡妇,可直到她死在我的怀里,我才知道成为一个鳏夫是多么痛苦,所以啊老顾,有些事儿等不得,人的经历和能力都是有限的,做好眼前事比规划未来更为重要!”
听着秦岭酒壶撞击的声音,顾郦似乎有些动摇了。
秦岭盯着他手中的酒壶,提醒道:“再热的心晾的久了,也会失了温度的!”
秦岭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拍了拍顾郦的肩膀,盯着月亮,脸上的苦笑比不过心中的苦涩。
秦岭:“在有选择的时候一定要抓住了,别等到最后无力挽回了···长安爱的不是你顾郦这个名字,是你这个人,所以不管你是谁,她喜欢的都是你,长安归故里,或许这是早已命中注定的···”
秦岭用现身说法的方式告诉顾郦,人世间有太多难以掌控的东西,就好比当年路瑶的意外离世,让秦岭曾陷入无限的自责和后悔,可事与愿违,没人能改变,再多的假设也改变不了事实,所以现在顾郦有所选择,长安的义无反顾已经证明了她的心意,等雨停倒不如一起并肩淋雨···
秦岭从房檐上跳下来,常逾就站在屋檐下,秦岭歪着头看着他,很显然,这场说教是常逾求着秦岭去的,常逾比任何人都担心顾郦,可长安毕竟是他妹妹,有些话他说不得,只能借他人之口,只是没想到秦岭用现身说教的方式去讲。
秦岭:“你在这像个老父亲似的,明明担心,就是不开尊口!”
常逾:“谢谢你!”
秦岭把酒壶塞给常逾:“下次给我换酒酿,否则我不去!”
常逾宠溺的道了声好,可秦岭看着常逾还是一脸的不悦,虽说常逾整日里都阴着一张脸,可秦岭是能看出他是真的有心事还是面相就是如此的。
秦岭:“还想什么呢?”
常逾:“林东说的那件事,我总觉得蹊跷,以顾郦的办事能力,不可能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很明显,有人在故意抹掉这些痕迹和线索,我查过案宗,不止在京城,周遭的府衙甚至是外郡,都有过此案例,这其中难免有关联!”
秦岭:“你想查啊?我可以帮你!”
常逾摇摇头:“此事顾郦已经插手,背后之人想必早已有所警觉,只要是我的人,都会无功而返!此事我另已有安排,你也不必担心了!”
秦岭点点头,朝堂的事,秦岭不甚了解,所以他无条件的信任常逾。
常逾:“后日,教习的宋嬷嬷就会来府中教习规矩,你若不喜便去乔林那躲一躲,近日我会忙些,难免有疏漏,不想委屈了你!”
秦岭不以为然,更多的也是不想给常逾找麻烦。
秦岭拍了拍常逾沉重的肩膀,希望他也能学会给自己卸下包袱:“不就是学规矩嘛,有什么难的,阿逾你放心,我一定比老顾和青山学的好!”
常逾还是不想委屈他,哪怕这些嬷嬷已经被颖妃换掉,可宫里的人,刻板守矩,根本不符合秦岭肆意洒脱的性子,所以早就给他找好了后路:“你要是有兴趣学学也无妨,可若不想学了,一定要与我言说,我会想法子的!”
这宫里的嬷嬷来的快,秦岭顾郦和文青山作为常逾的侍卫,整日被在院子里站规矩,学典仪,连带着常逾也要跟着学,秦岭不想给常逾添麻烦,也只能照葫芦画瓢的学着,谁能想到一个能在武林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武林盟主如今在这一方院子里被嬷嬷教习着,秦岭只觉得自己的威名怕是要就此湮没了。
宋嬷嬷:“穿衣适节,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