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得了消息急匆匆的回来,一声师父,常骁便听出了端倪,让身边的人都走散了。
常骁:“查到什么了?”
宋驰:“古滇的使臣可能还活着!”
常骁的气压让人畏惧的不免后退,宋驰跟了他多年,也是多少有些畏惧的。
宋驰继续说道:“古滇的使臣在来的路上遇刺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传入京中的消息是,古滇并未派使节前来,只是将贡品相传。”
有了颖妃的消息做基础,常骁心中也多少有了想法。
常骁:“古滇那边的消息呢?”
宋驰:“古滇此行派出的使节三人,老国王病重,朝中的事务也是一拖再拖,只是将此事交给了节度使,而年关之后,节度使也荣休归乡,所以具体派了谁,已经无从得知了。本来此事像石沉大海,无法察觉了,可是咱们这个案子的一个证人家里,在年关前救了一个人,我刚刚去瞧了,应是古滇国的人!”
常骁担心此人身份存疑:“你探过口风了?”
宋驰也是聪明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说出结论:“他从悬崖跌落伤了头,说是记得不之前的事儿了,可我观察了他许久,还保留着在古滇的习惯,他应该是知道谁要杀他,借此由头,在此处躲藏!”
常骁转着之间的扳指,此事事关重大,就算得了证据,也不能轻易动得,所以只能重新谋划:“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这一次算我们运气好,可这运气不可能一直陪着我们,此人一定要护好了。”
哨兵见常逾带着的大军,仿佛看见了救兵,常逾可没什么好心情,狼烟起,战鼓萧,这明显就是要开战的架势,便让哨兵引着大军整顿,带着秦岭等人,直接奔裘落的帐子去。
常逾此刻也顾不得规矩,战事紧急,想必裘落也不是那般纠结于此的人,掀开帐帘:“我看外面在整军,可是辽军来袭了?!”
裘落见来人是常逾,刚要行礼,便被常逾扶起:“我带的人已经休憩完毕,整军待发,军医携药材粮草三日后即到!”
这或许是裘落近日来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只是笑容也掩盖不住脸上的沧桑:“太好了,昨日得了消息,说夏军在渭州一带蠢蠢欲动,原本来驰援的章将军不得不回西固防抵御,我还以为你们得几日才到呢!”
秦岭看着如今的裘落,曾经的少年英杰,如今是胡茬覆颌,黝黑糙壮,和上一次想见,已然是截然不同的模样了。
常逾适应的极快,来的路上已经研究过一些这里的军情了。
常逾:“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裘落指着硕大的地图:“辽军已经整军压境,距离我们驻地已不足十里,我们所在的兴城外围地势高,易守难攻,唯独东路平坦开阔,所以我打算率军死守东路,决不能让他们攻破兴城!”
常逾:“好,我来正面迎敌!”
这个想法显然是在裘落的意料之外:“殿下要上?!”
常逾:“我既来此,便不会做只在人后指挥的缩头乌龟,既是亲征,就要守一方国土!”
如今花将军不在,能用的将才是少之又少,常逾的能力裘落也是见过的,有他相助,胜算自然会多几分。
裘落也没有犹豫,有了常逾坐阵,士气大涨,多少也会多一些胜算。
裘落:“好!此战辽军率众二十万,我军人数不占优,虽然有地势的优势,可依旧不容小觑,我将军师裴延留给殿下,他对辽军的部署和打法极为熟悉!”
见常逾盯着地图深思,裘落也将心底的顾虑坦白:“我知殿下身份,可也不得不提醒一句,一旦辽军攻破兴城,以熙州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抗,河中十六郡会瞬间沦为辽人的屠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