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一语道破:“是想减少裘家的兵权吧!而此处除了裘落,又没其他人可用!”
裴延脸上尽是无奈:“没办法,圣上重文轻武,认定文臣能治天下,否则这么多年的武考也不会没出一位能征战的将军!”
秦岭:“你倒是坦诚!要是殿下在啊!一定不会于我交谈这些的!”
裴延对秦岭亦是惺惺相惜,其实从秦岭的武功路数不难看出,他不是朝堂的人,:“这是边疆,离长安远着呢,而这这里都是裘家的兵,不会有人说出去的!不过你能参透这一点,还是有些智慧的!”
秦岭:“利用和谈来瓜分裘家的兵权,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若辽军心意不成,这边是作茧自缚!”
裴延:“不错,不管辽是抱着怎样的初衷进了长安城,刺杀契丹的心思都没有变,和谈若成,大齐必然会包庇辽人,契丹虽小,可也容不下这样的屈辱,所以这和谈是自从契丹遇刺成功,便不复存在了!”
秦岭:“或许从一开始,辽人就没打算和谈,只是我不理解,辽人为何要这么做?”
裴延:“你来的时间短,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辽国疆域虽广,可地产不丰,水脉匮乏,百姓多以游牧为生,而我大齐地广物博,商织往来也颇为便捷,所以我与裘将军想的是,辽人就没想着和谈,他想的,是吞下整个大齐!甚至扩疆至远!”
裴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驻守在这的十万人,刨去铁骑营、箭羽营、神机营,剩下的都是曾经裘老将军的旧部,一共六营十二将,龙啸营统领张猛被派往西域,其弟义明营统领张超也跟着一同去了,虎啸营统领宋兆被提为护城军参将,赤血营统领杨澍荣休归乡,整编的将士归了兵部,如此裘老将军的旧部便只剩下铩羽营统领陆广,以及红缨营统领花将军了!”
秦岭看着他的失落,秦岭只是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便能深切的感受到牺牲二字的意义,可他们这些人,在这里没有限期的战斗,纵使热血,也会冷心,而现在连陆广也不复存在了···
秦岭回到自己的帐子,简单的洗了个澡,在这样的条件下,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已经不容易了,马踏纷飞的日子对于他们这些将士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对于秦岭来说,还是多少有些不习惯的,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整个人都清爽了些,秦岭伸了个懒腰,直接栽倒在床上,这样脚踏实地的感觉可太好了。
唐衍身子大好,名义上是想出去逛一逛,可他眼不能视,腿不能行,所谓的玩乐不过是借个由头想陪着许梦黎出去看一看的,他知道,许梦黎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心属之人,游遍大山南北,看遍天下奇珍异草,成为下一个神农,唐衍知道,自己不是许梦黎钟心之人,可他改的了秦懋的命,却改不了秦懋的心,索性带着许梦黎游山玩水,也算是圆了她一半的梦吧,只是唐衍算尽了天下人心,却唯独模糊了自己,人心是会变的,而许梦黎的心也早已偏向他了···
溪水潺潺,鸟鸣萧萧,大自然的巧夺天工总是给人以惊喜,唐衍帮着许梦黎捣药,修长的手指握着捣药杵,倒是有些暴殄天物了,许梦黎看着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模样,笑道:“阿衍何必忧心呢?一个锦衣卫出身的郡王,一个可以号令江湖的浪子,不会出事的!而且,你不是给秦岭递过消息了吗?”
唐衍强挤出一丝笑意:“万事在于筹谋,有些事动一子便可化解棋局,可襄王做的这个局,环环相扣,秦岭就算灭了那些杀手,也不能解兴城之困!”
许梦黎:“那你为何还要帮秦岭?”
唐衍:“我能有此今日,全凭秦岭从画蓉长老那带回来的药,这个消息算是还他个人情!”
唐衍知道自己这条命是许梦黎救的,可既然许梦黎想瞒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