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可是他活不了几年,也不能一直在这兴城,而这是他的家,既然不能保证,还是不要给他希望的好。
“秦将军,吃饭了!”
秦岭:“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什么将军,我就是一个侍卫!”
“您不是名义上的将军,可每次都冲在最前面,一个人就能击退大半的敌军,把危险都留给自己,大家都拿您当将军,而且裘将军既然让大家伙跟着您,就证明了您的能力,您不必谦虚的!”
秦岭:“我不习惯大家叫我秦将军,要是不嫌弃,就跟耀祖一样,叫我秦大哥或者老秦都行!”
要说裘落他们是靠战术和威严才得到全军上下的信服,那秦岭就是纯靠自己敢打敢拼,将危险留给自己,才让所有将士钦佩的。秦岭和吴耀祖吃着饼,如今战事吃紧,兴城生疫,粮草进不来,全靠之前的存粮过活,所以现在能吃上饭就不错了,秦岭注意到吴耀祖有些沮丧,猜到他大概率是想家了,吴耀祖曾经说过,他娘烙饼最好吃了。
秦岭:“担心家里了?”
吴耀祖:“说不担心是谎话!可我现在是军人,我又我自己的战场要守,我不能舍大局顾小家!”
秦岭心疼他这样的年纪,就上了战场,见惯了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可秦岭似乎忘却了,他自己见到这些的时候,还没有吴耀祖大。
秦岭:“耀祖,我这人向来护犊子,告诉底下的人,我允许你们自私,因为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见不到了,这个战场,不少你们一个半个的,所以家在兴城的,若是想回家,就说我准了!”
吴耀祖的眼睛里有欢喜,亦有感激,秦岭从没觉得自己像常逾那般,心含大义,在他自己眼里,他从来都是自私的,所以也从不勉强别人。
看着吴耀祖离开,秦岭也没说什么,家人的意义对于他来说,有喜有忧,可他从未怪过母亲,即使母亲代表沧澜遗弃了他,若是可以,他依然想要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家人,永远是他心底最柔软的触不可及。
看着身边的竹骨,秦岭哼笑出了声:“老伙计,现在又是咱俩相依为命了!”
常逾在兴城几乎也是连着几夜没有合眼,本以为萧策的到来能解兴城之困,没想到将这兴城推向了另一个深渊,这座城病了,城里的人困了,抬头望天,那漫无边际的自由,不再属于他们,那一刻,常逾真正的感受到了坐井观天是怎样的场景,而这里,很有可能也会困住了他。
田绛:“殿下,裘将军来信,说是章将军死了!”
常逾没有抬头,继续查询者医书古籍,此刻早日找到应对之法,便可早日助兴城脱困。
田绛继续说道:“说是逃到了契丹的边境,被契丹人当做私闯者杀了!”
常逾深吐一口气,很显然不想再听闻关于此人的任何消息了。
常逾:“阿恙那边如何了?”
田绛:“放了些家在兴城的兵,根据他们说,二爷每次都冲在最前面,神勇无比!”
常逾知道,秦岭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更不喜欢这样冒头逞强,可为了自己,他还是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纯真,一想到这,常逾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常逾:“给京中的报呈可有回应了?”
田绛:“有是有,可周围的府衙见了咱们的人就跟见了瘟神似的,不肯借咱们人手就算了,还说咱们要的那些药材现在十分紧缺,没有货!”
常逾:“那些大夫还没有研制出应对的方子吗?”
田绛垂下头:“暂时还没有!”
常逾:“让县令将应急的粮仓开了吧,就说是本王允了,先可病患和百姓先发,咱们的人先挺一挺!”
常逾也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