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条街,没有一间客栈住满,偏偏就这家住满,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儿,而且这儿些人,说是生意人,哪有生意人各个佩刀的,这也太欲盖弥彰了,不过秦岭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些,与他无关,他在意的只是葛虫壳。
秦岭没客气,吃饱了就想找个地方平平胃,直接倒在长椅上,像是个没骨头的小狐狸似的,反正这里都是耶律大雨的人,他也不怕有不规矩的人了:“你既知道我不是朝廷的人,我便也不守这些规矩了!”
耶律大雨身边的人见其这般没规矩,刚要教训秦岭,只见耶律大雨抬手,那些人便纷纷下去,这不禁让秦岭感叹,如今这耶律大雨在契丹的地位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喽。
耶律大雨倒了杯茶,看似叙旧,可这心诚与不诚,二人都是心知肚明:“转眼间,近一年不见了!”
秦岭悠哉悠哉的晃着摇椅,耶律大雨能主动找他,便是猜到了他的来意,没有在契丹等他,便是这桩交易,耶律大雨也是有事相求,即使如此,秦岭觉得这单生意倒是好做了。
秦岭:“六皇子冒险来到绥城等候我,一定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巧了,我也是有事来找六皇子的!”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着,都是狐狸,谁又看不透谁呢?
耶律大雨:“果然是鄞成王殿下选中的人,到底是智勇双全!”
秦岭:“你不必对我阿谀逢迎,你拿了葛虫壳作为敲门砖,就是知道我们遇到了什么困难,冒险来绥城,就不怕辽人对你不利吗?”
耶律大雨:“夏辽两国的人来找过我,甚至还买通了我的皇兄,可我早就算到了此步,提前备出了十斤,反正和夏辽两国做交易的是我的皇兄,就是算账也算不到我的头上!”
和聪明人将话就是省心省力,二人都没什么套路和试探。
秦岭:“你早就知道兴城的疫病了?”
耶律大雨:“兴城并非永固,一脉之隔,四国并立,此病在我们草原上是见怪不怪的病症,是以牲畜以及动物各种为寄,传播至人的,几乎所有的牲畜动物都会有此症,却不是所有的动物都会发病,你们所发现的水,便应该是引子,在我们草原,只要在发病之前遏制,便不会引起什么大疫,可人若发了病,那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所以皇室虽然派人饲养葛虫,却从不限制民间的私自交易,为的就是这真发现了疫病,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
秦岭更加确认了此役病就是辽夏两国故意在兴城散播的,从摇椅上坐起身来,摇晃的摇椅在地板上吱噎作响。
秦岭:“既然是做交易,六皇子想要什么呢?”
耶律大雨:“我的筹码你跟不起,但你身后的人,跟的起!”
这个身后的人,无非指的是常逾,他需要常逾的帮助,看来这交易便不是单纯的交易,势必要影响战局的,对于这一点,秦岭无法做出决议,可秦岭还是没有完全的相信他,若是他自谋自画,也能达到这个局势。
屋内的烛火闪动,秦岭瞬间警觉,从摇椅上起身,原本摇晃的摇椅瞬间停止了晃动,秦岭拉着耶律大雨:“这里不安全,快走!”
屋内的烛火被一只暗标熄灭,要不是秦岭反应快,将手中的茶杯丢出去挡下这只毒镖,怕不是耶律大雨就殒命当场了。
秦岭将耶律大雨推至窗前:“跳窗走!这里我来应付,兴隆客栈见!”
耶律大雨知道秦岭的功夫,他既然让他们跳窗,就证明那边没有暗桩,所以没有一丝犹豫,跟着进来的侍卫就跳窗而逃,来的都是些辽国的死士,而这些死士,秦岭可都是有过经验的,竹骨出鞘,必定是要饮血的,既然他是以江湖人的身份前来,便不必在收敛内力,所以就是来了满营,秦岭也不在意。
兴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