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说破了吧,你不必顾忌我,要是有机会还是往前赶吧,拖延下去难免节外生枝,长安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裘落:“对了,之前我们抓了一个俘虏,据他透露,拓跋翰思并没有放弃之意,欲意旧事重提,明面上是要给老国王冲喜,可实际上是想借用公主之势,趁机夺取皇位!”
常逾不做回应,裘落看着他这副样子:“你都知道了?!”
常逾:“拖延的法子比比皆是,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解决,还需要从根源上下手!”
裘落:“你要对拓跋翰思下手?!”
常逾心中还是有大局的:“拓跋翰思的身份关系着两国边境,我不能让边境的百姓为此事付出代价!”
裘落:“可长安是你的妹妹!”
常逾沉声:“可他也是大齐的公主!”
裘落:“你打算怎么做!?”
常逾:“有人想浑水摸鱼,可他忘了,水混鱼才大,这浑水能迷惑人眼,也能将鱼的胃口撑大!”
裘落:“你要覆水清塘?”
常逾:“阿恙说过,这江湖若是容不下他,他便再造一个江湖,如今的朝堂也似曾经的江湖,既然做不到同流合污,那我也不介意再造一个朝堂!”
裘落觉得自己没有信错人,他会护着自己想护的人,可绝不会用别人的性命去换,就凭这一点,他就觉得这人值得交。
常逾:“若是别人,或许我会问上一句,你怎么就确定自己就是对的呢?可我愿意相信你,怀律兄!”
常逾拿着手中的酒杯与其撞杯,算是和他成为了真正的朋友!
裘落:“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裘家忠的是百姓,是大齐,而不是任何一位君王!”
常逾看着裘落如今颇有家主的风范,可这句话牵扯的不止是裘落自己,还有裘家军上下。
常逾:“此话本王从未听过,你也从未说过!今日来见你,不过是因为曾经的情义!”
日子逐渐回归平息,萧王府也有了生气,毕竟恢复如初的小狐狸整日里上蹿下跳,让赵婶追着打的声音不断萦绕在常逾耳边,看着常逾的心情好,文青山等人做事也轻松了不少。
文青山看着院子的秦岭自娱自乐,脚步轻快的进到了常逾的书房,毕竟常逾之前整日冷着脸,搞得整个府里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了常逾不快,又没人劝得动。
书房里的田绛正在汇报者军情,文青山拿出新到的消息:“殿下,白刺史来信,说,想要回京任职!”
常逾抬眸:“元庆府的白长梅?”
文青山:“是,他在信中说他的妻子的身体每况愈下,元庆府以及周边的条件已经不足以治疗了,而且他说,他现在的官饷根本不足以支撑昂贵的医药费,在民生和自私之间他也只能选择后者了!”
常逾放下田绛的报呈,感叹道:“他的奉献救得了元庆府的百姓,救得了社会的病,却救不了自己的家人,这个世道不该如此啊!”
田绛:“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石县尉也来了消息,说元庆府的百姓在知晓白刺史打算离开,在府衙骂他忘恩负义!”
常逾想了想:“让田伯派些生面孔,将他的妻子先接进京吧,你告诉白长梅,我会想法子将他调回来的!让石县尉安抚好民心,我会尽快安排人过去!”
文青山:“还有,珺娘来了消息,说唐衍要见你!”
常逾:“阿恙呢?”
文青山:“门口等您呢,您没听到院里消停半天了吗?”
常逾打开门,果不其然,秦岭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等着他呢,手里还握着一个滚烫的烤红薯,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