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这棵大树转嫁给一个低贱的商人,连忙凄声哀求:“可奴家不愿啊。自从奴家见您的第一面起,奴家就倾慕于王爷,从此摘牌不在接客,王爷不是不知道。如今王爷这般戳我的肝肠,把芷涵舍了出去,奴家宁愿三尺白绫了断性命,也不愿委身一个不爱的男人。” 芷涵出身江南,说话自带一股撒娇的意味,平日里说话就软绵绵的,这般如泣如诉更是惹人怜爱,适才的那番剖白听在耳里,是说不出的情真意切。 可周少衍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嗤笑一声说:“所以呢,你是要本王把你纳入府里吗。” 芷涵摇摇头:“奴家哪敢奢求能做王爷的姬妾,奴家只要能成为您的婢女就已心满意足了。” 周少衍沉默良久也没吐出一个字来,叫人摸不清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芷涵按捺不住,不想这么干等着,鼓足了勇气膝行至周少衍身侧,见他没什么意见,便大胆的伏首趴在安王膝上,娇声道:“王爷,芷涵命不好,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能遇见王爷。芷涵这一生别无所求,只盼能日日长伴您左右,求王爷允了奴家的心愿吧。” 周少衍低头看着腿上的美人,那微露的肩,潋滟的眼混着一身软香的不自觉的勾起了心底的躁意。 周少衍素了多日,此刻也不想再忍了。他两指挑起芷涵的下巴,半抬着,望着那双湿漉漉的眼,轻声道:“你说你倾慕本王?” 芷涵不闪不避道:“是,还望王爷垂怜。” * 京城的小道上,马车飞快的朝皇宫驶去,赶在下钥前跑进了宫门。 驾车的侍卫松了口气后,后靠在车门上,轻声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无事。”周瑾谦一进车厢就服下了清心丹,炙热的烫意这会儿才从身上褪去。 侍卫闻言松了口气,他没想到他家主子敢一同喝那催情酒,这清心丹要是没用,他还得大半夜的去找个女人过来。 “殿下这回也太冒险了,若是您晚走一步,被安王看出来了可怎么好。”侍卫责怪道,“只可惜咱们安排的人没用上。” “用不用上已经无所谓了,今晚已经有人替我们先走了这一步。”周瑾谦说道,“这样也好,来日东窗事发,我三哥也怀疑不到我头上。” 只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泼助澜了一把? 周瑾谦不太放心,他吩咐道:“去查查今夜侍寝的女人,如有异动随时来报。” “是。”侍卫点头应下。 璀璨的阳光破开了窗杦,肆无忌惮的踩在散乱的衣堆之上,把一夜的偷欢大喇喇的晾晒在青天白日里。 芷涵醒来时,身侧已经没人了,只留下还未散去的余温。她连忙撑坐了起来,撩开床帘,见周少衍兀自更衣着,心下松了口气,也跟着赤脚下床,“王爷醒了怎么不叫奴家?也好让奴家伺候您更衣啊。” 柔荑绕过腰侧,温香靠在怀里,周少衍没有拒绝芷涵的讨好,由着她给自己更衣梳头,等周少衍收拾得差不多了,要出门时,他也未曾说过一句要替芷涵赎身的话。 芷涵有些着急,生怕周少衍翻脸不认账,她边送周少衍出门,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王爷今日可要出门?奴家能不能随行伺候着?” 周少衍冷冷的瞥了芷涵一眼,立马吓得她不敢出声了。 周少衍轻嗤一声,道:“老实待在府里,你那自会有人给你赎身。” 周少衍发了话,芷涵心中悬着的巨石总算落了地,她喜形于色的拜倒在地上,连忙谢恩:“多谢王爷,奴家日后定当尽心伺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