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不安的问道,不知为何,他在凌安若的眼里看见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 “没事。”凌安若拍了拍他的肩,柔声嘱咐道,“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睡吧,记得多喝热水,别贪凉,少吃酸辣的东西,这几日的晨练也给你免了,好好歇息。” 但凡凌安若这般说话,十有八九没安好心。这一顿的叮嘱让周珩心里不安更甚,直觉这人又憋着什么坏呢,不然怎么会大发慈悲的连晨练都免了。 周珩:“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凌安若笑而不答,只是拍了拍周珩的肩膀,“这两日你自会知道的。”说完不等阻拦立马溜出了房门,徒留周珩一人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凌安若偷偷回头望了一眼,抿唇暗笑道,现在就说,怕不是要被打死? * 凌安若说话算话,说让周珩休息就真的没派人来打扰过。 只是周珩心里总惦记着凌安若那副意味深长的样子,总觉得这人在憋什么大招,更别提她还有前科,弄得他提心吊胆了一晚上,都没有睡瓷实,真是比不睡还累。 当天边第一缕阳光斜斜的透过格窗,落在床帐上时,周珩也不睡了,睁着眼等人进来唤他。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屋外也是静悄悄的一片,晨风吹过树梢时,还能听见残叶掉落在地上的轻响。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周珩嘀咕着,他这会儿是真弄不明白凌安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昨日闹鬼似的折腾他,今日却这般消停,怕不是药喝多了,脑子不好使了? 左右也是睡不着了,周珩撑着双臂慢慢坐起身来,可起到一半,猛然睁大双眼,停在半空不敢动弹。 诡异的热流缓缓从腿间滑落到棉被上,湿热的黏腻让人头皮发麻。 周珩颤着手一把掀开被子,只见被褥上一摊鲜红的血迹。 周珩:“……” 周珩脑子都空白了,他目光呆滞的盯着那摊血,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等反应过来后,觉得还不如直接让他死了算了。 “凌安若!你个混蛋!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不早说!”周珩这会儿是彻底醒了,他崩溃的把自己扔进被子,哀叹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好了,别气了,快把红糖水给喝了,等会儿就凉了。”凌安若一手端碗,一手舀了一勺糖水喂到周珩嘴边,好声好气的哄道。 周珩头一撇,抱着被子往床里头挪,缩在角落里,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火药桶,开口呛声道:“你个王八蛋,这么要紧的事你居然不提前告诉我。我说了你怎么突然那么好心呢,合着是在这等着看我笑话呢?” 凌安若把汤匙放回碗里,看周珩气哼哼的模样,想笑又不敢,怕火上浇油,好不容易压下唇边的笑意,说道:“我哪里敢看你笑话啊,这不是怕提前告诉你,你接受不了嘛。” 周珩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她:“那我现在就能接受了?” “嗯……”凌安若想了想,含糊不清的说道,“现在嘛……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你就认了吧。” 周珩耳朵尖,没想到这人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指了她好一会儿,最终无语道:“……我认个屁!” 凌安若叹了口气,把碗搁在一旁,“讲道理,要是我昨日就告诉你,今日会来小日子,你又能如何?” 还真是不能怎么样,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周珩愤愤地拍着被子:“我剁了你。” 凌安若两手一摊:“看吧,先见之明。” “行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