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周珩沉默了一会儿,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递到凌安若跟前,笑说道:“今年亲哥的礼是没了,但表哥的礼送来了,一来一去倒也不算亏。” 凌安若接过钥匙,奇怪的翻看了两眼,“崔廷越送的?这是什么钥匙?” “钱库钥匙。”周珩说道,“他给你专门置办了一个钱库,里头放着你的嫁妆银子和西越分成,免得你日后要用钱还得找他要,怪不自在的,干脆让你自己保管。我去看了一眼,那里头还新添了两箱金银珠玉,应该是他送你的生辰礼。” 凌安若瞪大了眼,她看看周珩,又看看手心里的钥匙,霎时间拽紧了,稀罕的啧了一声,感叹道:“哎呀,有个有钱的哥哥就是好啊,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出息。”周珩嗤了一下,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送些拿不出手的小玩意儿,他又从袖中掏出一张地契,拍在凌安若跟钱,下巴微抬的示意道,“看看,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 凌安若狐疑的盯着周珩,不知为什么,她隐约感觉到这人似乎很得意? 送个生辰礼有什么可得意的? 她接过地契,打开一看,倏地抬起头来:“这是不是群芳院的地契吗?你把它给我?” “嗯。”周珩一点头,回答了凌安若之前的问题,“要不然我为什么偷偷摸摸的瞒着你。” 凌安若心里有点百感交集,实在不懂都不知道周珩是怎么想的,“……所以你想了三四天,最后送了个妓院给我?” “怎么,”周珩凉嗖嗖的眼神扫了过来,“你不喜欢?” 凌安若:“……” 她敢说不吗? “那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凌安若停顿了一下,斟酌道,“大可不必这么麻烦,你随便送什么我都喜欢的。” “那不行。”周珩想也不想的拒绝了,“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他慢悠悠的嘬了一口桂花酒,大事已了的放下心来,嘚嘚瑟瑟的说道:“既然要送,那自然得送个大的,那些个钗钗环环比得上一个日进斗金的铺子?” 凌安若:“那你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你明年打算送我什么?”凌安若突然好奇的问道,她想起周珩之前念念不忘的赌场,问道,“不会送我个赌场吧?” 周珩:“……” 别说,他还真想过。 可人家猜出来就没意思了,他咳了两声,尴尬的撇过头:“那倒也不一定,万一西越歌舞坊开遍大江南北,我就再多送你几家。” 凌安若:“……” 那倒也不必。 好好一个王爷,不想着争权篡位,整天想着开青楼,也真是好大的志气。 不过好歹也是一番心意,她小心妥帖的把那张地契收好,却把钱库钥匙给推了回去,“地契我收下了,钥匙先放你那吧。” 周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凌安若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现在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倒是你,不管是重整青楼还是明年出海西越,要用钱的地方都不少,你自己看着花吧。” “呦,这么大方啊。”周珩把钥匙捏在手里,玩味的看着凌安若,故意吓唬道,“你就不怕我卷款私逃?” “你逃呗。”凌安若一点也不担心,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桂花米酒,慢悠悠的说道,“反正我手下兵将万千,你要是敢跑了,我就让人把你的画像贴遍整个大安,悬赏白银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