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要不然她怎么会让周珩天天站桩。 * 他娘的,他怎么还不后退。桑祁低声暗骂了一句,手上的拳法也因烦躁越出越乱,他恨不得一巴掌把韩远拍进水里,可是不管他怎么打,这人都堵山似的杵在地上一动不动。 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能赢了,就能在整个黎州守备军前扬眉吐气了,可这一步却迟迟都没有迈出去。 忽然他的脚踝猛烈一痛,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韩远的脚不知什么时候伸了过来,紧接着一个钩绊,把他掀翻在地,打破了势均力敌的对峙。 桑祁顾不得脚上的酸疼,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扑来。 可攻势一旦下去,再起来就难了。 韩远闪身避开桑祁挥来的拳头,一手擒住了他的手臂,俯身往背后一掀一摔。 “哗啦” 水花炸溅。 桑祁整个人都被扔进了抱月河里,冰凉的河水浇了他一头一脸。 他输了,明明是意料之中,可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四周一片叫好声起,躺在河水中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韩远蹚水走了过来,朝桑祁伸出了手,“起来吧,水里凉。王爷只说输的人挖河,没说要当水鬼。” 桑祁瞪着他,不吭声也不动。 “没人笑话你,”韩远正色道,“进了黎州守备军,那咱们都是王爷的人,输赢都是自家兄弟比划,没在外人面前给王爷丢脸,就不算丢人。” 桑祁手在河水里一挥,湿冷的河水直朝韩远脸上泼去,他凉凉的看着韩远,冷哼一声:“谁他娘的跟你是兄弟,我外祖是定南侯,是大安的英雄,你配吗?” 韩远抹了一把脸上的河水,也冷哼一声:“我为什么不配?定南侯为大安开疆扩土,收复南疆,为国为民我自是钦佩。可我也打过东瀛,杀过海盗,没叫敌寇踏入大安边界一步。我自知功绩不比上侯爷,可也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大安,我有何不配?” “倒是这位少爷,敢问你杀过敌吗?流过血吗?身上有几条疤是保家卫国留下的?” 桑祁被他质问的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 “若是没有,那侯爷的荣耀与你有什么关系。站在父辈的战功上沾沾自喜,耀武扬威,算什么英雄好汉。” 韩远垂眸看着他:“你要是个男人,就自己建功立业去。一场比武就想让别人高看你一眼,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我没有!你他娘的才过家家。”桑祁叫道。 “既然没有就给我起来,一个将军赖在水里撒泼打滚像什么样子。”韩远再次朝桑祁伸出了手,“你要是不服气,大可再比一场,我随时奉陪。” 桑祁死死的瞪着韩远,他没有不服气,韩远赢他赢得堂堂正正,是他自己技不如人。可是就是憋屈,莫名的觉得自己矮了一头,他甚至不敢直视韩远的眼睛,因为他心虚的厉害。他的确没有一点值得夸扬的战功,他的前程都是家里用银子捐出来的,他是什么?他就是个屁! 韩远的手一直没有收回去。 桑祁沉默了好一会儿,伸出手,借着韩远的力从水中了起来,恶狠狠的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得起我。” 韩远轻笑了一声,低声道:“让我看得起算什么本事,等有一天你能看得起自己才叫本事。” 桑祁没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韩远也没解释,他掐了一把桑祁的后颈皮,跟咕噜猫头似的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