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哪偷来的狗崽子?”凌安若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小黑狗的下巴问道。 周珩嫌弃的一挑眉:“就它这品相还值得爷去偷?” “嗯?”凌安若奇怪的看向他。 周珩无奈叹了口气,把小黑狗重新搂在怀里,边进府边说道:“被赖上的。” “今日我去铺子里看看从南洋新进来的一批香料,从后巷出来时正巧看见这小东西在讨食,却被人踹了一脚,正好踢到我脚边上。这狗崽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觉得我是个大好人,就一直赖在我身边不肯走。福伯说那条巷子原先是有条黑色的野狗,只是前几天已经被人打去吃了,这狗崽可能就是它下的。” “这大冬天的,又没有大狗看护,这狗崽要不了两天就得饿死。遇见也是有缘,我就干脆把它带了回来。” 凌安若点了点小黑狗的脑袋:“那还真是个小可怜,正好府里也养了狗,让李叔放一块养去吧。” 周珩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杵了杵凌安若,揶揄道:“哎,你说它这算不算一朝选在君王侧,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凌安若一言难尽的看着周珩,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驴唇不对马嘴,是哪位眼瞎说他才高八斗的? “是,”凌安若翻了个白眼说道,“它傍上你这么财神爷,可不是鸡犬升天了么。到底是眼光好,是条有福气的狗。” 周珩却不怎么赞同,他略带不满的说:“你怎么不夸是我人美心善?” 凌安若懒得搭理他,她今日在风口上吹了大半天,手脚都是冰的,又带着一股水腥气,早就受不住了,一回府就让人去给她备水沐浴。 等她出来时,周珩也早就换了身衣裳,坐在桌边等她用膳,手里还夹着一块肉逗着地上小黑狗跳上跳下。 屋里灯火明亮,这狗崽就更显黑了,像是在墨水里泡过似的,夜里出门就是撒手没。 凌安若难得见周珩对活物如此有兴致,看狗崽的眼神也软了几分,笑说道:“这么喜欢?要不然放身边养着吧。起名了没?” “起了。”周珩把筷子上的肉往外一抛,小黑狗屁股一撅,连跑带蹦的朝肉扑去,“叫黑子。” 凌安若:“……” 所以当初到底是哪个说他文采好的? “你认真的?”凌安若同情的望向那只撒欢的小黑狗,“这名字喊出去能有八条狗和两个人同时应。” 周珩指着狗崽:“可是它不黑吗?” 凌安若:“……倒也不必这么务实。” 她看着小黑狗身上的毛色,想了想,说:“不如……叫濯墨吧?” 周珩顿时一脸嫌弃的叫道:“太文雅了吧?” 凌安若:“……”这个人是哪来的脸嫌弃她的? 她不屑的撇了撇嘴:“那也总比黑子好。” 周珩:“贱名好养活。” 两人谁也不服谁,互瞪了一会儿后,同时夹起桌上的肉,对还在撒欢的狗崽同时叫道: “黑子!” “濯墨!” 狗崽被两人的气势吓了一跳,当即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它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在凌安若和周珩之间来回看看,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凌安若和周珩再次同时唤起,还把筷子上的肉在黑狗眼前轻晃着。 小黑狗是周珩捡回来的,又跟他待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