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心里乱得很,有些烦躁,气恼,和堵心,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她就是觉得凭什么,凭什么好好一个皇子要被人作贱成这副模样?凭什么贵太妃只因被先皇宠爱,就要被上红颜祸水的骂名?他们是祸了国还是殃了民? 除此之外,凌安若心里还有说不出的心疼,她没见过周珩病榻缠身,生不如死的样,可她切身体会过,她知道那有多疼,疼的让人夜夜无法安眠,犹如万蚁噬心。 可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他爱玩能闹,恃才傲物,明明气得让人恨不得锤他一顿,又会因某些体贴入微的举动而软下心来,叫人又爱又恨。 凌安若难以想象一个当年周珩是怎么接受自己从一个天资卓绝的皇子变成一个大安人人口中短命的废物。 去他娘的废物。 谁是废物了? 谁能有他坑人钱财的好本事? 凌安若越想越难受,屋里的座钟敲了三下时,她也未曾入眠,最后一骨碌的坐起身想,她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兰若寺找道济问个清楚。